是啊,老子這輩子從來不做壞事、矜矜業業、勤勤懇懇,可他媽命運的波瀾,從來沒有在我的人生之海上,降過一分。
有些事情,已經有了答案,夜影慢慢的松開了阿罪的手,朝著前方走去。
風起,他肩膀上面的布帶迎風招展、隨風飄揚。
咳咳,殿長夏末咳嗽了一下,伸出手,捂住了流血的傷口,然后道“我真的老了,老到面容丑陋,老到連飲食都要均勻分配,老的我自己都不愿意看見自己的本貌,我還記得,第一次帶你上雪鳳的時候,你一直站不穩,一直掉下去,我一次次的把接上來,你也是像現在這樣”
“眼里噙著淚,倔強的咬著牙。”
“小影啊,你一點沒變,永遠不會讓別人看到你脆弱的樣子。”
白鴿小白和血鴉小黑,史無前例的同時從天幕中展翅飛舞了下來,落在夏影的肩頭,它們的瞳孔都定定的看著夏末,既想要過去親近,又明白,要保持距離,既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又知道,有些答案,或許應該隨著這片潮汐
有來,有去。
白鴿與血鴉之所想,又何嘗不是夜影心中所執念。
而夜影開口了,聲音不再縹緲,反而很苦澀
八歲的時候,問過您一個問題,在水寨城鎮的時候,那時候調查剜心黑手,我記得那時候我剛剛放單不久,那也是我很少失誤中的一次。
那個家伙,挖了很多人的心,但是無論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真兇是誰,我跟著城鎮上面的哪位城鎮護衛,兩個人調查的三天三夜,后來,我向您求助,您讓我離開后,便再也沒有告訴我下文,今天,可以告訴我答案嗎,那個剜心黑手,到底是誰。
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個事情。
“那當時教我的人,就是君千年。”,夜影顯然已經悟透了。
“那我就根據經驗來推測吧,你當時說你跟一個城鎮護衛一起尋找,兩人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那個人用心嗎”
夏末的話,讓夜影點頭“盡職盡責。”
“他就是兇手。”,殿長夏末直接了當的說道。
呵呵,夜影突然苦澀的笑了,然后閉著眼睛,點點頭。
其實后來他真的去了解過,兇手,真的就是當時跟自己一起的那個人,可是,他明明笑的男的善良、那么幫助自己,所以,夏影問著夏末
“你說好壞,到底要怎么樣去定義呢”
好像,每一個問題問殿長,他總是有答案,而且能夠說得讓你心服口服。
“好與壞如何定義,首先要看你將自己置于好,或是壞,當然了,人性總是將自己置于好的那一面,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壞人出來,以此來將任何的一切一切錯誤,歸咎到這個壞上,影,倘若,你需要一個壞人的角色,那你給我吧。”
肩膀上面的白鴿跟血鴉展翅飛舞而起,影子的氣息變了。
阿罪能夠感覺的到,他的氣息很亂很亂。
“我真的老了,我的膝下,也沒有子嗣,如果非要有一個,你一定是我最珍惜的哪一個,我真的把你當做兒子一樣的培養,圣域未來會走向哪里,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傳承給神災,影子,如果你要的話,你可以隨時隨地來代替我的位置,這句話,在我活著的時候,永遠有效。”
別了。
夏影抬起頭看著他
“我姓夏,夏宇的夏,我所效力的地方,叫做天門,夏天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