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終于安靜了。
一扭頭,好嘛,怪不得安靜了呢,劉七七也走了,整個前臺就剩下我自己站這兒結賬呢。
結完賬,從天緣閣出來,我立刻給魏薇打電話。
剛一打通,就被接了起來,里面傳來魏薇顯得有些疲倦的聲音。
“小藍嗎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
聽動靜應該是沒什么事情。
我放下心,接了微信信息,趕緊去找魏薇。
她現在的位置離著天緣閣不遠,一家門面不大的冷飲廳,當我趕到的時候,她正坐在那里出神,面前擺著個空了的高腳杯,手里的勺子還不停地在空杯子里挖著,每挖一下就往嘴里送一下,嗯,看起來吃空氣也吃得很專注的樣子。
我坐到她面前,她才回過神來,盯盯地看著我,神情目光都極為陌生,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我被她盯得心里發毛,低聲說“小薇姐,你沒事兒。”
“我沒事兒,挺好的。”魏薇搖了搖頭,然后才問“剛才你是怎么回事兒你能隱身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呃這個,我可以解釋,不過你不能告訴我爸媽,他們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你說,我誰都不告訴”
魏薇說話向來有準兒,既然說誰都不告訴,就一定會保守秘密。
從小到大,誰還不知道誰啊
我就說“是這么回事兒,三年前,有一回我放學從縣里回家,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
好,我是在說謊,不過我要是如實說我發了場高燒,然后就牛逼厲害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根本就不可能會相信,反倒認為我是在說謊。
老話說得好,現實比小說更離奇,因為現實不用考慮合理性。可是人在接受信息的時候,往往都會不自覺地考慮到合理性的問題。
你說你發了一燒就牛逼大發了,唬誰呢一年全世界那么多發燒的,甚至燒死的都有,怎么就你發燒就能燒牛逼了難道你是主角不成
所以啦,與其說實話被人質疑來質疑去,還不如編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故事呢
經過溫柔的審問,我已經漸漸把這個瞎話編得圓乎了,什么白胡子老頭對我一見鐘情,呃,是一見傾心,呃,好像也不是,反正就是一眼看中了我,非要收我做徒弟,我不答應都不行,然后就是幾年的勤學苦練,白天該干啥干啥,晚上老頭就會出現教我本事,經過三年的刻苦學習,我終于出徒啦,按照老頭的師門規矩,沒出徒之前,就不準使用法術,也不準自稱法師,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這么巴拉巴拉地一通講完,魏薇就信了個分,看著我感嘆道“我們小藍不知不覺就長大了,居然還能碰上小說電視里的奇遇情節,真是了不得,以后就算考不上大學,也不愁不能出頭了。”
“別,別,我還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考個好大學呢。”我趕緊擺手說,“學這個就是學個新鮮,沒想過以后靠這個吃飯。得,別說我了,小薇姐,說說你,你好端端的在南江大學上學,怎么卷進這么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來”
魏薇猶豫了一下,說“我有一個挺要好的同學中了邪,最近一直不安份,我們幾個朋友就商量著請人給他驅邪,正好皮定均說他認識一個挺有本事的法師,就是那位傅云天道長,所以就約在了這里吃飯,順便請傅道長幫忙驅邪,誰知道傅道長居然打不過那個邪靈,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唉,現在可麻煩了,我朋友雖然沒事兒了,皮定均卻失蹤了,你說會不會是那個邪靈遷怒皮定均,把他給抓走了”
我不由嗤笑道“你當皮定均是唐僧呢,還是當那邪靈是妖怪啊,還抓皮定均呢,它把姓皮的抓去干什么難道要烤著吃嗎”
魏薇不高興地說“我這不是隨便猜猜嗎這一學期不見,我看你這脾氣是真見漲了,連我都敢懟”
我說“以前我不敢懟你,但現在我敢了,因為你心虛啊,我底氣足,不心虛,自然就敢懟你這個心虛的家伙啦。”
魏薇就有點心虛地說“我哪里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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