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勇的旁邊,站著的就是黃茂。他一看到彭濤,頓時就激動地指著彭濤說道:“勇哥,就是他!之前就是他打的我!快,讓兄弟們弄死他!”
旁邊,那些馮勇手下的大漢一個個摩拳擦掌,已經迫不及待要教訓彭濤一頓了。
這一切落在彭濤眼里,讓彭濤想要發笑。自己一開始就沒有要逃走的打算。這群人動了這個骨灰盒,還打傷了陳叔,必須要付出代價!
馮勇見到彭濤已經成了自己可以隨意屠殺的小綿羊,咧嘴笑道:“你小子,還真敢來啊?行,挺有種的!”
“你就是馮勇?”彭濤冷聲說了一句,然后邁步來到了馮勇的桌子前,完全不在意自己旁邊幾個躍躍欲試的大漢,當他們是空氣一般。
馮勇看到彭濤一個人過來,已經被自己的人都圍在了這里,自然是有恃無恐,慢悠悠地點了一根煙,放進了嘴里,極其裝x地說道:“小子,我叫你來,可不單單是讓你拿走這晦氣玩意兒的。你打傷我兄弟的事兒,今天咱們得好好嘮嘮了。”
“話我就放在這里,要么,你賠給我們二十萬,然后跪在這里給我兄弟賠禮道歉,要么,我們現在就廢了你,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你自己選一個,怎么樣?”
有了馮勇給自己撐腰,黃茂也囂張起來,想到抽了自己幾耳光的彭濤馬上就要被自己踩在腳下,心里大爽,惡狠狠地說道:“勇哥,你看他這熊樣,能是拿得出來二十萬的樣子嗎?干脆咱們直接動手,廢了他得了!一會兒我要親自動手,打斷他的一條腿!”
馮勇呵呵一笑,說道:“也不能這么狠,要是他跪地求饒了,我興許還能可憐可憐他。”
黃茂還有其他大漢紛紛哄然大笑,顯然已經開始想象彭濤在這里像狗一樣對他們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彭濤看他們,仿佛是看到了一群白癡。他淡淡地說道:“不用說了,我選三。”說完,伸手就要拿骨灰盒。
馮勇見狀,站起來一巴掌就朝彭濤臉上抽了過去,同時罵道:“看來,你小子骨頭挺硬啊,這個情況了,還敢跟我叫號,你信不信,我現在……啊!”
馮勇話沒說完,彭濤就出手扣住了他抽過來的腕子,鐵鉗一樣的大手卡的馮勇骨頭都嘎嘣嘣作響。
彭濤一手捏住馮勇,另一只手把桌上的骨灰盒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落了上面的一塊煙蒂,滿目愴然,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長明,我的好兄弟,是哥哥沒用,讓你受苦了。來,現在我帶你回家!”
那血狼頭的勛章在彭濤眼中,似乎變成了那個開朗的大男孩的照片,笑得這么燦爛。他臨死前那滿臉的血跡,還有那句“照顧好咱爸和冉冉”的話,一直在彭濤心中縈繞不去。
“你的臟手,不配碰這個骨灰盒。我問你,你的哪只手碰過它?!”彭濤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什么語氣上的波動,卻讓馮勇感覺自己突然之間有一種寒氣,冷汗一下子全出來了。
“你……快放手,不然我今天讓你后半輩子都坐輪椅!”馮勇外強中干地說道。
“我問你,你的哪只臟手碰過這個骨灰盒?!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認為是兩只!”
說完,彭濤手上一使勁兒,只聽得“嘎嘣——”一聲讓人牙酸的脆響,馮勇的腕子直接就軟了下去,甚至有一些骨頭渣子都已經刺破皮肉,扎了出來,血肉模糊一片。
“啊——”馮勇忍耐不住疼痛,抱著彭濤松開的腕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翻了下去,在地上直打滾。
做完這一切,彭濤依舊淡定無比。因為折斷馮勇的手臂自己來說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如果不是不想惹出人命,自己出手只會比這個更重。龍有逆鱗,馮勇他們,偏偏就動了自己這個逆鱗!
“來,還有一只手!”彭濤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