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指尖一彈,茶杯的底座像子彈一樣飛出,在蘇文面前劃過,“哐”地一聲砸在了實木書架上。
頓時,實木書架被砸出一個深坑,而只是陶瓷的茶杯卻完好無損,卡在書架中。
蘇文驚呼一聲,因為剛剛那茶杯底座是擦著她的臉過去的,如果再偏一點兒,砸中她的頭的話,她很有可能當場喪命。
紅衣男子冷聲說道:“我沒有讓你說話,就閉上嘴。再有下次,我便讓你腦袋開花!”
蘇文嚇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捂著嘴不敢再說話。花千柔雖然比蘇文鎮定一些,但是此時臉色也已經變了。
彭濤看紅衣男子露了這么一手,說道:“有內力?是內勁境的人,你應該就是之前揚言要殺我的血滴子吧?”
血滴子點頭,說道:“正是我。”
王磊起身,冷笑道:“彭濤,斬殺門大弟子血滴子前來殺你,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出什么花來!今天,我便要做事干脆利落一點,殺了你,再讓花千柔消失,不僅給我那可憐的兒子報了仇,還能把花氏集團控制在我手中!”
“這些天來,我所承受的怨氣,要在今天一并發泄出來!你必須要死!”
王磊幾近癲狂,仗著有血滴子撐腰,再也不收斂自己的殺意。
彭濤笑了笑,說道:“你兒子不過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誰?你想殺我也可以,不過,三番兩次盡是找這種貨色,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此言一出,血滴子面色一沉,冷笑道:“這種貨色?看起來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不要以為打贏了我的四個師弟,就能認定我斬殺門無人。我和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師弟可不一樣!”
“有何不同?”彭濤笑了笑。
血滴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冷聲道:“他們輸給了你,而我要殺了你。你廢我師弟武功,辱我師門,今天我不會瞬間抹殺掉你,而是會讓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你就去后悔吧,后悔得罪了我們斬殺門,后悔讓我出手來對付你。”
彭濤有點兒不耐煩了,說道:“廢話這么多干什么?要動手便動手,等收拾完了你,我還要連帶這你們斬殺門一起滅掉,有的忙活呢。”
“大言不慚!”血滴子真的怒了,起身就要動手。
彭濤想了想,突然又道:“等等。”
血滴子冷笑道:“怎么,現在裝不下去了,要跟我跪地求饒,讓我給你一個痛快?對不起,太晚了!”
彭濤搖頭,笑道:“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真不夠格跟我打。就算是你師傅,也不夠格。要不然,你還是讓你師傅過來一趟,還有什么師兄師弟的,也一起來。要不然我還要去滅你們斬殺門,還要自己去找,太費勁兒了。”
血滴子一愣,額頭青筋直冒,冷笑道:“你是我見過口氣最大的人,臨死之前,還要一逞口舌之快。希望過一會兒我撕爛你的嘴的時候,你還能說出這番話來!”
說完,血滴子欺身而上,一拳轟向彭濤胸口。
彭濤嘆了口氣,心說想要滅了斬殺門,果然還是要麻煩一些,想讓血滴子把斬殺門的人全都叫來,基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