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飛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彭濤,臉色浮現出一絲兇狠的冷笑,點點頭之后,坐回自己位子上。
“劉大少,既然想在王老面前表現一番,那就看看還有什么能買下來送給王老的。我們送的不過是一副《洛河金鯉圖》的真跡而已,劉大少出手,肯定要比我們更闊綽吧?”彭濤懶洋洋地聲音從劉云飛后面傳來,更是讓劉云飛憤怒地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都陷入肉里,掐出血來。
怎么可能還有比《洛河金鯉圖》這種國寶級的珍品更有價值的珍寶呢?今晚,劉云飛已經輸了。
花千柔樂得看劉云飛吃癟,但是同時也疑惑,彭濤到底是怎么看出畫中有夾層的。
花千柔問了彭濤,彭濤樂呵呵地小聲道:“其實不難,這畫畫工雖然粗糙,但是有些細節卻既有韻味,看上去并不是單純的臨摹這么簡單,更像是描摹。”
“而且,畫整齊平整,并不像是二次裝裱過。所以取出畫的可能性不高。”
花千柔道:“可是,那你怎么就能確定里面是《洛河金鯉圖》的真品?”
彭濤笑道:“我當然不確定是《洛河金鯉圖》的真品,但是,這幅畫的裝裱用的材料是晚清的五鑲娟和驚燕撞邊,能用這兩種材料的在晚清要么是王親貴族,要么是富甲一方的人。”
“他們用來描摹的原畫,大多是他們自己收藏的真品。而這種身份的人收藏起來的畫,就算不是真跡,恐怕也大有來頭。咱們運氣也是不錯,竟然真的撞了大運。”
“不過,文玩這種東西就是如此,指不定就會撿漏拿到什么好東西,也有可能因為走眼白白損失千八百萬。”
聽著彭濤侃侃而談,不斷有“撞邊”、“五鑲娟”這種專業的詞匯說出,花千柔愈發覺得,彭濤這個人真是太高深了。
“你對于文玩竟然也有這種研究?這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東西嗎?”花千柔驚嘆道。
彭濤笑笑,道:“也是湊巧了。我打小就是在我祖父身邊長大,他除了精研武道之外,就喜歡這些老物件。我耳聞目染,自然也懂得這里面的一些道道。”
“你的祖父?”花千柔疑惑道,“我聽陳叔說,你是在十幾歲的時候被他撿到帶回家的,你既然有家,為什么還……”
彭濤擺手,笑道:“這些,就是我自己的**了,不能說的。”
“那好吧。”花千柔自知探究彭濤不想說的東西并不禮貌,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
很快,拍賣會結束了。后面壓軸的拍賣品是一件元朝官窯的瓷器,最終拍出了六百多萬的價格,其價值遠不如彭濤送的《洛河金鯉圖》,所以劉云飛并沒有去競拍,而是在散場之前就陰沉著臉,對王長生鞠躬離開。
今天,他敗得很是徹底。
競拍結束之后,王長生抱著畫,與彭濤、花千柔一并離開君瀾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