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明月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攥了一攥,最終卻還是松開了。
金丹與非金丹,在整個人族大陸里的規則是完全不同的。
非金丹。
哪怕是那種,距離金丹只剩下腳后跟的半步金丹至強者,都可以隨意與人類同胞動手。至于生死既然你出手,那么生死就各安天命。
可金丹就不同了。
無論是瀚海妖族,還是昆侖人族,金丹都是至強者。
至少,在兩大族群沒有元嬰天君誕生之前,都是如此。
既然是站在金字塔頂的至強者,那么就絕對不能對同胞出手。當然,如果是欺辱大能,那就不同了。
只是,趙明月覺得,許飛的實力太強,哪怕現在自己出手,恐怕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將其鎮壓。而且,人家寧濤坐在旁邊,沒看到剛才燭龍宗兩位半步金丹至強者被許飛殺了,都沒說一句話
現在自己出手,既沒立場,也不合規矩。
最終,趙明月咬了咬牙,沒有說話,而是把腦袋扭向了另外一邊。
“兩位太上長老,爭強斗狠,竟要為了區區小輩,與我人族同胞無敵仙宗宗主許飛動手。本尊之前也是一再勸說。兩位太上長老不聽我勸,最終對許飛出手,被許飛正當防衛而殺。我身為金丹中期,人族脊梁,不會出手。”
“當然也不可能出手。”
寧濤說完,目光掃向了在場所有的燭龍宗弟子,以及其他宗門的強者。
最終,他嘆了口氣“上了擂臺,生死各安天命。這就是許宗主教你們的一個道理,無論是在哪里,哪怕是凡人與修士共存,但這個世界的規則還是這么殘酷。拳頭為大,實力為尊。凡人與我們修士共存,并非是因為我們修士不如凡人,而是因為凡人是誕生修士新鮮血液的最大保障。”
“如果誰不服,可以現在找許宗主挑戰,為兩位太上長老報仇。”
寧濤說完,現場鴉雀無聲,沒人出頭。
開玩笑。
兩個半步金丹至強者,都死在了許飛的手上。
他們這些人,最強的也不過只是偽金丹,連兩位太上長老都打不過,去挑戰許飛,那不是送死嗎
坐在高臺下面的馮君然,白皙如玉的右手,緊攥著酒杯。
良久后,才緩緩將其松開,放在了桌子上。
她失策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許飛的底牌,或者說,許飛之所以這么狂,憑借的是自身的實力。而非其他的一切。
至于龍虎山魏浩然,任平生以及小皮球,也是因為他的實力,才會和他走在一起。
還有寧濤,之所以會偏袒許飛,在兩位太上長老都被他殺死的時候,不以欺辱大能的罪名,直接對其出手,也不是因為他們是地球人。
而是因為許飛潛力巨大,有金丹之姿。
不對,甚至有超越金丹的資質。
“原來,我錯了。”
馮君然心中悵然若失,心頭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大塊,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