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這樣編。
他一路運著不怎么順暢的輕功去了長寧宮,一進院中卻連一個人都沒看見,只好在主殿外的臺階上半跪在地,道
“屬下樓夜鋒,求見裕王殿下。”
“夜鋒盡管進來便是。”
聽得主人的聲音,樓夜鋒緊張不已的心跳便稍稍定了下來。
推門進去,裴年鈺知道他緊張,先說明了一下
“太妃娘娘聽說我納了王妃,便想見見,夜鋒你不必緊張。”
“是。”
隨后樓夜鋒望向了屋中的厚紗屏風,對著屏風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
“臣裕王府影衛執事樓夜鋒,參加太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其實他原本不必行此大禮,他影衛執事乃是從三品武職,太妃也不過是從二品,未差三品以上不需行拜禮。只不過樓夜鋒認她為裴年鈺的長輩,自然是越尊敬越好。
而莊太妃見他以影衛官職自稱,心下了然,知道是不肯直應了那王妃一說,看來是個很守規矩的。于是她也很識趣的沒有擺什么架子
“快起身吧。樓執事既已得了鈺兒的認可,那便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氣。”
“臣下謝太妃娘娘。”
此番兩人見面,裴年鈺和裴年晟二人自然不好在旁插嘴,皆安靜不言。裴年鈺看著樓夜鋒,眼神平和,沒有給他半分壓力。因為他知道,這一關只能他自己過。
“聽聞樓執事任職影衛統領之時勞苦功高,救了鈺兒不少次,本宮便先在這里謝過樓執事的衛護之功了。”
“臣下不敢居功。保護主人乃是分內之職,談何功勞。且若無當年主人的不嫌臣下性情粗劣,收之麾下,臣恐怕至今亦無用武之地。臣下所為,不過是對主人的知遇之恩報答一二。”
性情粗劣這又是什么評價
莊太妃不由得一愣。從樓夜鋒的行止來看,分明是個極安分守規矩的,談何粗劣,又談何粗劣到沒有人會要這樣的影衛呢
她如何會曉得樓夜鋒的那些“豐功偉績”,比如給主人下藥讓主人強了自己什么的這等事跡,又哪里是一般安分守己的影衛干的出來的。
莊太妃按下了心中的疑惑,只暗暗猜測了些許,也許這樓執事指的是自己性子硬,不若其他那些侍人們善解人意
兩人稍談片刻,莊太妃勉勵了他幾句忠心不二云云。而后對裴年鈺道
“鈺兒,你向來是個喜歡清靜的,身邊不曾放過什么人。如今樓執事做你身邊人,又是曾經當影衛的,想來是更為周到細致的了。如今你既已有了體己的人,我便也放心了,先前那么多年都沒什么枕邊人,本宮暗地里也是急著呢。”
這話卻是說給樓夜鋒聽的了,告訴他不要因為自己是個武人便忽略了如何照顧主人的生活畢竟裴年鈺現在身邊只有一個人。
至于后半段,顯然是說讓樓夜鋒注意滿足王爺的某些生理需求
樓夜鋒面色有些無奈,他當然想為主人解決某些問題,問題是裴年鈺的定力實在了得,不知在堅持什么,這么久了就是不肯使用他。他又有什么法子,難不成還讓他主動以色誘之不成他哪里又有什么姿色了。
裴年鈺剛想回話,莊太妃卻又調轉炮口,催了裴年晟好幾句。
幾人閑聊片刻,裴年晟見時辰不早,莊太妃便很識趣地送了客。
臨出門時,卻又把樓夜鋒叫住了
“樓執事,且慢,本宮還有幾句話要說,不知樓執事可否賞臉多留片刻呢”
樓夜鋒轉頭去看主人,而裴年鈺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多想,隨后與裴年晟出了門。
“臣下自是應當聽娘娘教誨。”
兩人單獨相對,莊太妃與樓夜鋒根本不熟,自然不能留他太久,便單刀直入地問道
“樓執事,你可知裕王殿下中意你何處”
“臣下實在不知。臣下愚鈍萬分,性情不佳,只有幾分勇武,實不知主人如何青眼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