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瓊瞧見馮鈺的反應,不過有些好笑,隨即順著她的話茬說道“總歸馮鈺你回到皇城下場也好不到哪去,不如體體面面地病死在這靜安寺中,眾位妃嬪替皇上祈福的時候順便還能幫你超度一番。”
瞧見夏西瓊蹲下了身子打開了食盒,馮鈺瞳孔收縮了下,“夏西瓊你敢門口的姑姑可都是看著你進來的,我若是死在了這里,你以為你摘的清楚自己的責任嗎”
夏西瓊輕笑著捏了塊糕點遞了過去,“我如今懷有太子唯一的皇嗣,我就算把你在這殺了,皇后娘娘也不會把我怎么樣。”
馮鈺慌忙地往后退了幾步,高聲威脅道“這附近都是我爹的人,就算皇后和太子都不動你,我、我爹也必會”
話語卻被夏西瓊強行塞進的糕點打斷,她猝不及防地咽下口中的吃食,待反應過來忙是臉色一白,沖著一旁想要將糕點吐出來。
夏西瓊打量著落魄的馮鈺冷淡道“我作惡是因為我有依仗,有資本。沒有資本可千萬別做作惡,會遭報應的,這個道理我屢次用行動告訴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馮鈺廢了好大工夫才將剛剛那口吃食吐了出來,聞言方勉強從地上爬了半坐起來眼神凌厲地看著夏西瓊,“你以為你的依仗永遠都有效嗎”
她仰天笑了起來,縱使她在這兒死去,夏西瓊的下場絕對也不會比她好到哪去。
夏西瓊微勾了唇,“你以為我的依仗是李承祈嗎”
她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馮鈺半癲狂的模樣,“我就是我自己的最大依仗。”
夏西瓊將腳邊的食盒踢給了馮鈺,“里面的吃食沒有毒,你且放心吃。我從不痛打落水狗,對于你這個將死之人也沒有必要。”
“將死之人。”馮鈺狠狠地瞪著她,“皇后娘娘并未下旨處死,說明我現在還動不得。”
待父親得手后,她定要好好地發泄自己這口氣。
“你難道以為陽陵候和瑢王的勾當太子不知曉嗎”
夏西瓊清清淡淡一語卻像是在馮鈺心頭投射了一道驚雷。
馮鈺忍住因為心驚而不斷亂跳的心臟,猛地抬頭下意識狡辯道“夏西瓊你在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污蔑朝中重臣”
“污不污蔑你自己心中清楚。”夏西瓊彎下腰琥珀色的瞳仁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馮鈺,“陽陵候和瑢王私下密謀已不是一兩日,太子殿下仁德方才沒有動你們,誰曾想你們竟是愈演愈烈。三日后的行動殿下也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就等陽陵候和瑢王自投羅網。”
馮鈺越聽臉色越是發白,她攛緊了衣擺。
太子竟是皆都知曉嗎。
“不過”夏西瓊隨之話鋒一轉,“太子殿下對陽陵候還是極為看重的,若是馮鈺你此刻回去勸他反過來助殿下,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殿下已經全都知曉,若是殿下有與之對抗的實力又怎會派你來叫我勸說父親”馮鈺敏銳找出夏西瓊話中的破綻,出聲反駁道,“你們分明是全無把握所以你們不敢殺我,只因還需要利用我。”
夏西瓊噤了聲淡淡看她,之前的劇情陽陵候和瑢王并未聯手,造成這一局面的或許是自己。
馮鈺猜的沒錯,十天前她從系統那得知瑢王密謀之事后,立刻就派人將此消息泄露給了李承祈的密探,可終究也是遲了。
光瑢王一人就棘手萬分,再加上手握重權的陽陵候究竟此役是否能勝夏西瓊也不能保證。
所以她才方想讓馮鈺勸動陽陵候,為李承祈增加一份助力,誰曾想馮鈺糊涂了一輩子竟是現在精明起來了。
夏西瓊直起腰板冷聲道“竟是讓你猜對了,太子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
眼看著馮鈺眼中露出得意地神情,夏西瓊將視線落于馮鈺手腕上的珠翠碧璽手釧,“不過你真以為瑢王會容你嗎”
馮鈺臉色一變冷聲質問道“夏西瓊,你究竟什么意思”
夏西瓊未答話直接劈手將她手腕上的手釧奪了過來,狠狠摔至了地上。
碧色的碧璽碎塊迸濺地滿地都是,除此之外青綠的藥團從每顆碧璽中滾了出來,隨之飄起了一股清切的異香。
馮鈺看著面前滾落的青色藥團,臉上神色復雜,“夏西瓊這些是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心口經常疼痛難止,痛極時全身麻痹,睡覺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