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她說出了理由,櫟忍眸中還有著幾分猜疑,直接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了那面紗的一角。
那紅色的大塊胎記在面紗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櫟忍不由驚得手指微顫,面紗從手間劃過重新遮掩住了她的面容。
柳西瓊后退了一步,波光流盼的眸子頓時染上了淚意,有些委屈地道“奴婢早已稟明身份,公公何必要做如此咄咄逼人之態羞辱于我。”
櫟忍有些慌神,他見多了哭嚎著被拖拉出去的奴婢們,卻是未見過如此梨花帶淚,哭也極為好看的人物。
他從懷中拿出帕子來遞了過去,輕聲道“是我的過錯,還請西瓊姑娘見諒。”
柳西瓊有些遲疑地抬起了手,隨即對上他清亮的眸子,突然心瞬間安定下來,接過帕子輕輕擦拭了下眼角。
隨即她將帕子整整齊齊疊好,像珍藏寶貝一般地將它放進了袖口間。
柳西瓊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卑微道“只因我面容粗鄙,還從未有人像公公這般溫聲細語對待我。”
她突然抬起頭,眸中還帶著幾分濕意卻純凈無比,“多謝櫟忍公公,這條帕子我定會好好洗干凈,再送還公公的。”
櫟忍不由有些自責起來,見著她要離開,他心頭一動道“西瓊姑娘不必多在意容貌,在我看來,只要你的心是美的,容貌算不得上什么的。”
柳西瓊頓住腳步轉身,眸中沾染了幾分笑意,“若是世上之人都如公公一般,便好了。”
她從籮筐中拿出一小塊枝丫遞了過來,“這花送給您。”
櫟忍接過枝丫,這枝丫開滿了白色的小花,潔白如玉,淡雅清麗,風姿綽約。
和煦的風吹了過來,花瓣隨著風微微顫動起來,他突然問道一股清香從那花上傳來,可再細聞便無了香味。
他笑了起來,瓊花怎么會有香味呢,定是他聞錯了。
可不知怎么地,櫟忍心頭的那股火氣頓時消散了許多。
他想起方才那紅色的大塊胎記,不由心頭一動。
寢殿中,袁沁看著秦縝英朗的面容,她美眸間不由帶著絲絲繞繞。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撫上秦縝的衣帶,嬌聲道“陛下,讓妾身服侍您歇息。”
秦縝將她潤滑細膩的手腕握在手心中,與她一道站起了身,卻是覺得腦中一股眩暈襲來。
奔騰的熱氣從心底涌了上來,察覺到不妙他黑沉的眸子迅速瞥了眼桌上的酒菜,隨即握住她手腕的手由握改抓,狐疑地看向袁沁,“你的酒菜中為什么會有迷情藥”
袁沁也是感受到了同樣的感覺,因著秦縝身強體壯,她受迷情藥的影響比他嚴重了幾重。
她白皙的臉頰紅得如三月的桃花一般,遲來的情\\欲占據心頭,她不由閉上了眼微微喘息了下,腦中卻是更加眩暈了起來。
不由腿一軟靠近了秦縝的懷抱中,耳朵中轟鳴聽不清他的話語,看著他一開一合的薄唇,她喉頭干澀起來,忙將唇遞了上去,嘴里輕喃道“陛下陛下”
秦縝還有三分清醒,雖然他本來此之意便是要寵幸袁沁,可他平身最恨這般低劣伎倆,更別說有人竟是要將此用在他身上。
頓時間他寵幸袁沁的念頭盡無,蹙著眉頭用手將她嬌美的臉隔開,強忍著心頭熱意喊道“來人,給寡人進來”
可他聲音沙啞低沉地很,門口沒有人回應,懷中的袁沁已經忍不住解開了外衣,光潔的香肩裸露了出來,秦縝無意間瞥一眼,清醒的神識頓時又消散一分。
感受到懷中的袁沁不老實起來,紅潤的唇緊貼著他的脖頸,不斷地上下摩挲著他。
熱氣不斷從心底涌向小腹,想及袁沁的低劣手段,秦縝只覺得嫌惡至今,猛地將她一把推開。
袁沁一時未站穩想要去拽住秦縝的袖口,手心卻是使不上力氣,摔在了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