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卿稍微整理了下衣擺便跪拜了下去,“臣見過殿下。”
商子津擺了下手,“不必。”
隨即將情報的紙條遞了過來,“我們安插進嚴睦營中的探子皆都被他拔了出來,只剩下外圍無足輕重的探子保留著。”
傅時卿接過紙條看了眼,果真上面只寥寥記載著一些并不重要的情報。
他臉色微微一沉,隨即揖手道“臣愿為殿下分憂。”
商子津微抿住薄唇,思索了一番,“你身為傅家公子又為朝臣,身份實在引人注意。”
見著傅時卿還想說些什么,他眸光微凝,“我親自去。”
傅時卿臉色一變,“您的身份貴重,怎么可以以身犯險”
“嚴睦其人詭計多謀又疑心甚重,其他人我不放心。”商子津吩咐道,“過幾日,你便讓你大哥隨意給我引薦個軍中文書職位,之后贏得嚴睦信任的事我自有打算。”
傅時卿拗不過商子津只能作罷,與大哥相商了一番,過了幾日請那軍中的小官吏吃了個酒,那小官吏本就愁于無法討好傅家,此時對方送來機會忙是高高興興地給商子津安排了個文職。
與此同時,虞西瓊那兒的計劃也在進行中,徐聰按照虞西瓊的吩咐果真將傅家的那筆綢緞訂單給搶了來。
正喜滋滋地等著虞西瓊的第二次光臨,誰知第二次人壓根未親自來,直接派了人送來了張密信。
那密信中仍舊有上次同樣商行開起的五千兩銀票,徐聰不疑有假按照虞西瓊的指使,果然次次皆都將傅家的訂單搶了來。
徐家這邊喜不自禁,傅夫人那兒卻是察覺了不對勁,派人去暗查卻發現這些訂單皆都是被自己的弟弟搶了過去。
傅夫人知曉了此事,手下的掌柜們自也是能查到,這幾日召見他們談話,傅夫人都能隱隱察覺到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中帶了些許懷疑。
傅夫人覺得冤枉,自個兒雖然有幫襯過娘家,可從來也都是偷偷地做,怎么也不是這般明面上的。
她覺得此事奇怪至極,甚至一度懷疑手下出了內鬼,可是查來查去都未能查個究竟出來。
接連幾次的事件發生,就連傅老夫人對自己都帶著微微不滿了,一向沉得住氣的傅夫人都忍不住坐上了轎輦直接去往徐府。
剛踏進會客廳,傅夫人連溫和的面具都擺不出來,開門見山地道“徐聰你當真枉我以前幫襯,你就是這般待我的嗎”
徐聰早便知曉傅夫人會有這么一出,早就做了準備賠上笑道“姐姐這話說的,商場如戰場,我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僥幸搶了幾個您的老客戶。可是徐府是您娘家,徐府好了您在傅府的地位不也穩固嗎”
他雖然笑著,心中卻是不住冷笑,果然是嫁出去的姑娘胳膊肘都是往外面拐的。
徐聰不由慶幸當初選擇與那日的公子合作,不然靠著傅夫人幫襯,徐家什么時候方能做大。
“穩固你是不知曉,那些個掌柜每天盯住我看,就差將我押往那老夫人面前問話了。”傅夫人嘲諷地微勾了下唇,“你少與我打馬虎眼,還不老實與我交代,是不是安插了什么尖細來我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