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身上的衣服早已浸濕,就連腿上綁的繃帶也浸透。
傅時旭歪倒在床榻上,衣服的水氤氳在床榻上。
想起母親身邊嬤嬤和軟香的話語,他忍不住打著冷顫。
這一切一切的源頭竟皆是出自于虞西蓉,她倒是算得極好、好一出借刀殺人。
他竟是沒看出來虞西蓉有這番能耐,竟是將母親和虞西瓊耍得團團轉,母親竟是因此
傅時旭冷笑出聲,虞西蓉也好、虞西瓊又也罷。
她們倆一個都別想逃。
傅時旭眸中冷光乍現,隨即吩咐一旁的安康,“明日你替我去虞府跑一趟。”
昨日宴席上被父親那般說,虞西蓉本想事情落定便繼續留在傅府,誰曾想虞西瓊竟是逃過了一劫。
她心中一面膽寒一面央求著母親再留她在虞府多住些時候,虞夫人心腸軟一時間便瞞著虞老爺當晚將女兒又接了回來。
虞夫人本來以為虞老爺在氣頭上說得那些話,然而第二天談及此事,虞老爺依舊氣沖沖地要趕虞西蓉走并揚言道“我再沒這個女兒”
虞西蓉滿心委屈,她從小受著寵愛長大何曾被這般對待,卻是不敢回嘴生怕父親更加生氣堅定要趕她走的事。
正被罵著,碧青那兒卻是從門房那兒拿來了張信,“小姐,是姑爺給您寫的。”
虞老爺的謾罵聲戛然而止,眾人的眸光皆落在碧青手中的那封信上。
虞西蓉趕忙拿了過來展開信,信中的話寫得傷感至極。
信中道母親去世了,在這個世間讓他值得留戀的人也便只有虞西蓉和妹妹僅此而已。
他知曉下手之人必定是虞西瓊,他如今只想讓虞西瓊得到最終的報應。
他害怕此計失敗之后便再無機會見她,故而在此之前他想要見她一面。
傅時旭的信讓虞西蓉渾身一震心中突然有了底氣,算起來傅時旭除了不經常回家以外待她倒還好,就連上次私奔之事也諒解了她。
她面對虞老爺的謾罵也不再委屈著,直接從地上站起來硬著聲音道“既然父親趕女兒走,女兒這就離開。”
虞西蓉連行李都沒拿直接上了轎輦,一路上卻是有些許忐忑,不知道傅時旭的計謀是否會牽連到自己。
隨即轉念又一向,實在不行自己再逃出來便是。
可倘若傅時旭計謀成功,虞西瓊一死,她便是當之無愧地掌家人。
怎么算來她都不虧。
轎輦在院落外停下倆,虞西蓉走進屋子內。
只見傅時旭躺在榻上,俊俏的臉頰蒼白著,她心中一驚忙走到床榻旁邊,“夫君這是怎么了”
傅時旭見著虞西蓉這般虛情假意的心中冷笑三分,隨即開口道“我無事,只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虞西蓉非常自然地蹲下去湊過去問道“怎么了”
傅時旭突然變了臉色,突然伸出雙手拼命桎梏住虞西蓉的纖細的脖頸,狠聲道“虞西蓉你做了這般事,你竟然還敢回來”
虞西蓉大驚失色之余拼命地妄圖解開傅時旭牢牢扣住自己喉頭的一雙手,然而傅時旭畢竟是男人她無論怎辦也逃脫不出,無助的淚滴從眼眶中滑落她艱難地道“我、我沒有”
傅時旭笑出聲來,眸光狠辣地落在她漂亮的臉龐上,“果然是姐妹就連裝無辜都這般像,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的母親昨天是硬生生被人掐死的,既然是你害得,你便也以同樣的方式下去贖罪”
虞西蓉感受到脖頸間越來越用力的雙手,疼痛如影隨形,她為了逃脫甚至尖厲的指甲都掐進了傅時旭的虎口處,可傅時旭猩紅著一雙眼像是沒有任何痛感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