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拍在馬腳上,不如不拍。
李承祈想起她早上在鳳棲宮那般胡攪蠻纏的模樣,就生生覺得厭惡至極。
可他面上卻未表現出來,一副和煦模樣。
馮鈺心粗半分都未看出,伸手將李承祈的外衣褪下,卻是眼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綠松石佛珠。
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李承祈與夏西瓊戴相稱的綠松石,獨她一人戴碧璽……可她才是太子的正妻!
他們這般可將她放在了眼里?!
馮鈺攛緊了衣袖,按捺住心中怒火半是撒嬌半是試探地說道:“母后今日賞了夏西瓊綠松石,卻只給臣妾珠翠碧璽,莫不是母后還在生氣南珠之事?”
見著她還在執念于南珠,李承祈溫和的面具裂了一條縫,微抿住唇角道:“母后不是那般小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你置氣。”
“……那就是母后偏袒!”想及下午之事,暗壓下來的委屈之情噴薄而出,馮鈺終于忍不住出聲道。
她自怨自艾起來泣聲道:“殿下也偏袒她,誰都偏袒她……”
“這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偏袒,馮鈺你可后悔做過什么事?”
李承祈最后一分忍耐都被她的蠢笨無知剝去,他終究忍不住甩袖奮而離去,徑直走去棲霞宮。
馮鈺忙抹了把淚想追上去,卻是被李承祈冷淡的言語止住了腳步。
“太子妃妒忌無德,暫禁足于朝霞宮。”
馮鈺呆愣地站在偌大宮殿內,終于還是忍不住蹲下身來大聲哭泣起來。
被秋兒叫醒后,夏西瓊睡眼朦朧地站在床邊行禮有些意外,“殿下怎么沒在太子妃那兒歇下?”
“怎么,你希望孤留宿在朝霞宮不成?”李承祈走過去摟過她如柳般細的腰肢。
夏西瓊眼尖瞧見他的外衣扣子掉了顆,素手過去撫了撫輕聲道:“殿下的扣子掉了,我幫你縫上吧。”
心中留存的惱意頓時消散,李承祈的眼中心底盡數只有她一人。
他眼眸蘊藏著深涌的情意,低頭埋進她細嫩光滑的脖頸輕輕親吻著,柔聲道:“不急,明早再說吧。”
夏西瓊卻是突然推開了他,有些小心謹慎地詢問道:“殿下今日沒留宿在朝霞宮,太子妃會不會生氣?”
李承祈抿住了唇角,她本是可以風風光光地以正妻之名嫁給自己,現如今卻是要委屈她做妾,還要無端受馮鈺的欺凌。
想及馮鈺那副屢教不改的模樣,甚至方才還試圖將南珠的事歸罪給夏西瓊,他俊臉微沉道:“她的氣性若是就這般大,就讓她氣著吧。”
“太子妃畢竟是殿下的正妻,殿下應該多包容才是,皇上皇后也會希望殿下夫妻和睦的。”夏西瓊體貼地說道。
李承祈眸光一黯,他最恨她這番溫柔體貼的模樣。
世間哪有女子是希望丈夫去寵幸他人的,可她卻是完全不在意,甚至還將自己往他人身邊推去。
不過總歸,是他得到了她。
“孤知道,不過……今日孤就想任性一回……”
李承祈忍住心痛彎腰將夏西瓊抱至床榻上,將她壓在身下輕輕解開她里衣的衣帶。
夏西瓊罕見地主動伸出如玉的手臂環住李承祈的脖子,將他與自己貼地更近,在他耳側淡淡說道:“殿下如此,我便可真要成了別人口中的禍國紅顏了,殿下難道要學那周幽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