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大膽,竟敢隨意摘御花園中的花。”
三分冷峻的低沉男音在身后淡淡響起。
\apot奴婢,參見瑢王爺!\apot身后的宮人皆是一驚紛紛跪下行禮。
夏西瓊卻是不慌不忙地,用指尖輕輕捏著這一小段枝丫高舉著在陽光下輕輕打量,“摘花需要什么膽子?可我覺得,我摘了這花倒是它的福氣。”
秋兒忙扯了下夏西瓊的衣袖,輕聲說道:“公主可不能對瑢王爺這般無禮。”
隨即她低下頭對著李瑢曄道:“公主初來大延不懂規矩,還望王爺寬恕!”
李瑢曄背負著手看夏西瓊的背影,不過昨天一晚上消息便在這宮中傳開,據說這西夏公主美艷無雙勾地太子殿下連洞房都未入,直接被拐去了棲霞宮。
聽著這公主語氣,倒是持寵而嬌不成?
他眼眸中露出三分冷意,就算被太子殿下寵幸又如何,一朝是亡國奴終生便是拿來褻玩的物件兒。
卻見夏西瓊輕嗅著梅花轉身,透過枝丫空隙露出白皙勝雪的肌膚竟是比那花兒更是嬌嫩,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垂著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眸,梅花的枝丫擋住了半個臉頰,倒是有著種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覺。
李瑢曄產生了不少興趣,剛要出聲便瞧見她微微抬了眼看了過來,流光婉轉的美眸光是只消一眼便能讓人感到酥醉。
李瑢曄觀察她的同時,夏西瓊也在觀察他。
他和李承祈有著三分相像的容顏,可身上的氣質卻是大相徑庭。
若說李承祈是溫潤沁著涼意的涼玉,那他便是常年集聚大雪的高聳山脈。
同樣是俊美盛極的面容,一個宛若濁世貴公子,一個則已經有了沉重的上位者氣息。
李瑢曄一看便是在官場陰謀詭譎中摸打滾爬出來的,一看便不好惹。
夏西瓊一秒就做出了判斷,幾不可見的微勾了唇角。
可她非要惹。
夏西瓊將梅花枝丫從臉前移開,露出若花瓣般柔軟嬌艷的唇和微挺嬌俏的瓊鼻來。
她微福了下\\身,“西瓊見過瑢王爺。”
見到她的全貌,李瑢曄方才意識到夏西瓊所說不假,那滿園盛開的梅在她面前竟都失去了顏色,全成了陪襯,竟還不如她這一朵來的嬌貴。
雖然他也一時被這美人迷了眼,但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冷著面容道:“不知體統。”
夏西瓊卻是未羞未惱,將梅花枝丫放回胸前抿唇笑道:“西瓊愚鈍,不知王爺何來的不知體統?”
“御花園中的花都貴為御花,怎可隨意采摘。和安公主難道以為這是自個兒殿中的后花園,可隨意放肆的,恩?”李瑢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
他黑眸緊盯著她,臉上是不容置喙的冷峻,“你可知何罪?”
精心豎起的心防瞬間崩塌,李承祈心頭一緊連忙轉身,卻是見她捂著肩頭倒在了雪地中。
那日的傷口那么深她不過才休養了一月有余,方又坐上馬車急匆匆趕來皇城,這般折騰傷口必定是撕裂了。
李承祈快步走過去,卻見她俏臉蒼白咬緊了牙在忍住肩頭的疼,額頭細細地布滿了汗。
連忙將她抱在懷中,他心疼地凝視著她低低道:“傷口什么時候扯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