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峰從地上站了起來,從一旁的多寶閣中拿出原本放置在桌中的香爐道:“回稟皇后娘娘,有人將奇箐下在這檀木香中,這香爐里的香灰便是罪證。”
隨即他眸光瞥了眼馮鈺,“奇箐有迷幻和迷情之藥效,在下猜測下毒之人并非想傷及側妃身體,而是想陷側妃于不仁不義境地!”
梁素忙在一旁迎合道:“幸好側妃因懷了孩子所以身體敏感些,一早便察覺了身子的不妥忙尋了妾身來醫治,這才發現竟有人將奇箐下在了檀香中。側妃心懷大義寬容厚德,因著皇后娘娘忙于為皇上祈福,本不想計較這事。誰曾想竟是鬧得如此誤會!”
皇后幾眼心中便有了決斷,吩咐一旁妍宛道:“妍宛,下毒之人必定是事先進過房間之人,你去好好查查。”
妍宛微微一福身便走了出去。
梁素看了眼馮鈺,遲疑了下隨即又揖手對皇后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一事不得不明。”
皇后道:“你說便是。”
“側妃聽到此毒名時曾說她在西夏時倒也中過此毒,當時的下毒人是……”梁素有些欲言又止。
皇后微蹙了眉心追問道:“究竟是誰?”
馮鈺的心提了起來,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
果真下一秒梁素的眸光定定落在她的身上,“是太子妃。”
“你瞎說什么?奇箐之毒,本宮根本聽都未曾聽說過!”馮鈺橫了眉毛高聲道。
心中猛地一沉,她分明是栽在了夏西瓊的陷進中。
夏西瓊原本低垂的首猛地抬起頭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馮鈺道:“太子妃,妾身原本以為您該是有錯敢當的人,當年之事妾身與蔣英將軍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您若不認,蔣英將軍就在山下現在便可以請上山來詢問一番。”
“夏西瓊你到底在瞎說什么?奇箐和蔣英有什么關系?”馮鈺一頭霧水,忙疾聲追問道。
“既然太子妃不認,看來當年之事本宮真的要請蔣英將軍好好給本宮講清楚了。”皇后想及方才馮鈺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樣就厭惡至極,忙吩咐一旁的婢女,“將蔣英將軍給本宮請上山來。”
婢女得了令匆匆忙忙地下了靜安寺。
不過半晌門口卻是突然傳來了動靜,眾人朝那兒看去,卻見是幾個高大的宮婢扭著一個男人進了來。
為首的宮婢道:“娘娘,此人在山上鬼鬼祟祟。”
情勢眾人皆是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夏西瓊僥幸身體不適,便要同時丟了貞潔和性命。
皇后沉下臉道:“將此人拉到偏房嚴刑逼問出幕后主使之人,不必留情。”
眼見著宮婢將那男人押了出去,馮鈺的心提了上頭。
一旁的翎兒見狀忙是安撫的捏了下太子妃的手心,他們可是捏緊了那男人一家人的性命,那男人縱使被拷問也必定只會死死咬住自己是夏西瓊的情夫,斷不會供出他們來。
男人在樹后等著,沒等多久,便看見一個婢女捧著水盆從廂房內走出去。
她的腳步輕軟無力,她察覺不對勁地撫了撫太陽穴,隨即癱軟在了地上。
男人四處張望了下,在確定附近沒有其他閑雜人員后放從樹后走了出來,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夏西瓊的廂房外。
他在窗戶紙上悄悄戳了個洞,往里面看著。
廂房內靜靜的,層層帷裳后隱隱見著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躺在榻上,除此之外便無他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