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祈微蹙著眉頭,吩咐手下喚來軍醫。
隨軍的太醫拿出剪刀剪開香囊的一側,將香料傾倒下來仔細翻弄。
隨即他臉色一變揖手道:“回稟殿下,這香囊中裝有的香料奇箐有迷幻和迷情之藥效,這奇箐雖有神奇的效用,味道確實古怪所以極為好分辨,但是這香囊中用大量月麟香加以掩蓋,故蔣英將軍未曾察覺。”
蔣英接過香囊翻看,眼尖看見角落上繡有一個娟秀的“瓊”。
他勃然大怒,“果然是她,該死的夏西瓊竟然用這般粗鄙的法子害屬下!”
蔣英轉身將香囊獻于李承祈,揖手行禮沉聲道:“屬下平白無故遭受蒙冤,還請殿下為屬下做主!”
李承祈接過香囊,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個“瓊”字。
他心下一沉面上卻是無過多表情。
李承祈不相信夏西瓊會害蔣英,可是這香囊是怎么一回事?
“拜見太子殿下!和安公主方才醒了,現如今正鬧著自盡!殿下要不要去看一樣?”一個華西宮侍衛快步踏進殿內躬身稟報著。
蔣英恨地牙癢癢,“她設計陷害別人,竟還有臉鬧自盡!還請殿下交于屬下處置,這種蠱惑人心的禍水實在留不得,殿下。”
李承祈將香囊攢緊于手心,瞥了他一眼,“別這么著急,事情還未蓋棺定論。”
蔣英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抬眼瞧李承祈,“殿下難道還不肯信屬下嗎?”
他不等李承祈回答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屬下這就當著太子殿下找她對峙,如今認證物證具在,看她還能怎么狡辯。”
李承祈踏進華西宮時,夏西瓊正蜷縮成一團在床上抽泣。
聽見動靜夏西瓊抬眼看去,瞧見李承祈和蔣英。
她害怕地全身一顫,不停地往后縮著,尖聲道:“滾出去!”
“你構陷我于不義,你竟還在這邊裝……”蔣英快步向前怒聲指責道。
“蔣英,回來!”李承祈沉聲叫道,“你嚇著她了。”
蔣英有些委屈,瞪了眼床上的夏西瓊方不情不愿地站回了李承祈身后。
夏西瓊抹了一把淚,冷聲道:“你們出去,我不想見你們。”
蔣英冷哼一聲,“出去可以,不過還請和安公主解釋一下,為何您的香囊內竟會裝有迷幻迷情的奇箐?”
“奇箐……你在說什么?”夏西瓊抬眼瞧他,還帶著淚的美眸中卻是意外和茫然。
“公主香囊中的東西,公主居然不知曉?真是好笑至極!你拿那奇箐構陷與我……”蔣英怒聲道。
夏西瓊突地出聲,揚聲反問道:“我構陷于你?呵,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竟賊喊追賊之人。大延的男人難道都像蔣英將軍這般敢做不敢當的嗎!”
她不怒反笑,聲音帶著三分薄涼和諷刺,“原來蔣英將軍私闖華西宮,輕薄于我都是出自我的構陷。”
她輕笑了起來,“我竟沒看出來我有這般的本事……”
蔣英瞧著她這般模樣,將手中的殘破香囊扔至到夏西瓊身旁,“雖我私闖華西宮在先,可以構陷我確實真!你欲以美色勾引我,但是擔心無法引我上當,所以特地將帶有奇箐的香囊放在身上,特來構陷我。如今物證在此,你這個毒婦還有何話可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