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蔣英腦海里自動彈出來了一個人的名字。
朝陽郡主,馮鈺,也是未來的太子妃。
蔣英恨得牙癢癢,上次便是她出言挑唆又用毒香囊,差點害得自己與公主陷入死無葬身之境。
如今定是聽說了公主趕回皇城之事,方才派人來暗殺阻止。
“此事末將必定會稟報太子,為您討回一個公道。”
夏西瓊乖巧地點了點頭,卻是在蔣英看不見的地方微瞇了美眸。
馮鈺這般不想讓她回來,看來她必定要好好送馮鈺一個新婚禮物呢。
他不禁喉頭微動,隨即又回過神來。
果真母后還是聽說了此事,一大清早便將她召了來。
李承祈的目光掃過她腕間的綠松石手釧不禁松了口氣,看來母后對她是極滿意不過的了。
他心中涌起歡喜,卻是不動聲色地將情感掩下。
蹙著眉出聲指責夏西瓊身邊的宮人們道:“這般冷的天,怎么也不勸公主坐上步輦回去?未能對主子行到勸阻之責,回去領罰十棍。”
一旁的宮人皆是有些心驚膽戰,驀地跪了下來額頭貼著冰涼的瓦磚,“奴婢們領罰,謝過太子殿下!”
他們心中隱隱帶著怨,分明是和安公主不愿坐步輦,他們是奴才在公主面前又有幾分膽子多加相勸呢。
但身為奴才不但要領罰還要謝過主子,這苦啊怨的只能狠狠咽下去。
夏西瓊將身子微福為他們求情道:“殿下,他們先前都勸過西瓊,是西瓊自己想在皇宮內逛逛,任性不愿意做步輦。您若是想要責罰他們,第一個該責罰西瓊便是。”
她雖然還是那副清冷的模樣,總歸要比在西夏時柔和了不少。
李承祈心中寬慰,,卻是隨即淡淡瞥了眼跪了一地的宮人。
“總歸還是得懲罰。”
夏西瓊淡淡試探道:“不過是小錯,要不罰俸一個月?”
還不等李承祈回應,她趕忙轉過身子揚聲道:“還不快謝恩!”
那些宮人皆是面面相覷地看了眼,面帶感激地磕了下去,“奴婢們叩謝太子,公主!”
李承祈無奈地看了眼一旁淡定自若的夏西瓊,低聲道:“夏西瓊,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
夏西瓊抿唇笑了下,湊到他的耳朵旁認真道:“當然是太子殿下,太子若想追責,那就先追責自個兒吧。”
她語氣冷冷淡淡的,聲音卻是軟糯帶著西夏特有的口音,顯得嬌憨不少。
李承祈一時失神,竟忘了責備她如此無禮。
夏西瓊縮了回去,端莊恭順道:“太子殿下還是趕緊去敬茶吧,方才瞧著皇后娘娘正等著殿下和太子妃呢。”
她分明是持寵而嬌,可自己竟歡喜地緊。
他眼眸中卻是情不自禁地恣意出三分寵溺,“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想了下方道:“好,你先在這兒逛著別著急走,孤敬完茶便來尋你一道和你逛逛。”
“是。”夏西瓊福了身子。
坐在后面步輦上的馮鈺恨得牙癢癢,目光膠著在夏西瓊那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頰上。
夏西瓊竟然敢當著她的面勾引太子,真當是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