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著的宮人早已換成了馮鈺的人,見著時候到了紛紛退了下去。
整個偌大的院子孤零零無人守候,甚至因為地處偏僻,連經過的尼姑和宮人的少得出奇。
男人在樹后等著,沒等多久,便看見一個婢女捧著水盆從廂房內走出去。
她的腳步輕軟無力,她察覺不對勁地撫了撫太陽穴,隨即癱軟在了地上。
男人四處張望了下,在確定附近沒有其他閑雜人員后放從樹后走了出來,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夏西瓊的廂房外。
他在窗戶紙上悄悄戳了個洞,往里面看著。
廂房內靜靜的,層層帷裳后隱隱見著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躺在榻上,除此之外便無他人。
男人不由輕輕咽了下口水,隨即瞥見桌上的檀香已經點了大半,劑量明顯是夠了的,防止誤傷他忙服下事先準備好的解藥。
一切準備妥當后,他輕輕推開了廂房的門。
這門老舊又沉重,便是輕輕開啟也起了不小的聲音,他忍不住心一提隨即瞥向塌間的方向。
見著夏西瓊沒有一絲醒的意思,他方才放下心來進了屋隨即將門在里面扣好。
男人將桌上的檀香熄滅方一步一步走向夏西瓊的方向,繞過一層層的帷裳他終于在床邊站定。
床上的女人只蓋了薄薄一層絲綢被,露出來的鎖骨精致漂亮,脖頸白嫩光潔,
她未著任何粉黛姿容卻若朝霞勝雪,唇若花朵般嬌艷欲滴,濃密修長的睫毛緊緊地貼在下眼瞼處,便是未睜開也能想象那之下的瀲滟無雙。
他忍不住咽了口水,一向聽聞太子的夏側妃容貌絕艷驚人,今日得見方知曉用什么言辭再去形容她的姿容已是太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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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憤怨咽下面上未曾遷怒于夏西瓊,待回到了東宮后,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棲霞宮。
“夏西瓊,你分明是故意的!”馮鈺站在殿內伸出指頭指著夏西瓊尖聲道。
“太子妃您在說什么?”夏西瓊面帶無辜,“方才在鳳棲宮說的很清楚,我并不知曉娘娘懼怕南珠。你說南珠之事是我故意,何來的證據?”
馮鈺被一口噎了回去,只覺得硬生生地吃了這么一大虧郁悶地緊。
可自從第一面遇見,她便知曉夏西瓊根本不是表面上那般良善。
怎么會就這么恰好,夏西瓊送來的新婚禮物便是南珠,她不信其中沒有蹊蹺。
馮鈺堅持道:“就算無證據,我也知曉。”
夏西瓊疏淡地笑了起來,“太子妃還不明白嗎?可這重要的不是太子妃知曉,而是太子與皇后娘娘知曉。”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馮鈺臉色一凜,橫著眉追問道。
“我就算承認了,太子妃又有何辦法。”夏西瓊輕輕撩裙坐在圈椅,緩緩斟了杯茶。
“既然你承認了,本宮身為東宮之首,自然有義務為太子除去身邊的禍害!”馮鈺擺擺手,門外的一隊侍衛踏進殿中站在她身后。
她冷聲道:“今日本宮就要治你的罪!”
只是馮鈺還未下指令,蔣英因一早收到了夏西瓊派人送來的消息,忙率一隊人馬火急火燎地趕了來,揖手在院中行禮道:“末將參見太子妃,和安公主。”
馮鈺并不知曉西夏當日走后具體事宜,留在那兒的線報皆被李承祈收買,故而收到的消息只是蔣英刺殺夏西瓊失敗。
見到蔣英來,她反而有些得意,“蔣英,你來的正好!今日本宮便要為太子除了這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