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歸吵嘴,林溯還是答應了幫陸小鳳的忙。
怎么幫忙呢
以自己為餌,吊那個繡花大盜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當日,林溯依次為三位病人的眼部上藥。換眼之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就在她搽拭完特質的藥水后,陸小鳳問了林溯一個問題。一個早就問過的問題。
“林溯,你為常兄弟三人治眼的事,已經傳遍江湖,想來這繡花大盜不可能不知。你真的不要華軒主派人從中保護嗎”
“是呀,林神醫,”華一帆也出言勸道,“老夫這玉華軒雖不大,但保護林神醫的人手還是有的。”
林溯此時正收拾藥箱,聞言,她轉身一笑。那仿佛蒙著曾水霧的杏眸似是春日里的一汪春水,溫潤柔和。
“不必過多麻煩了華軒主。繡花大盜雖然頗有惡名,但我不過是一介大夫,又沒什么銀錢,他怎會盯上我”
說著,林大夫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金九齡。笑容愈加溫柔無害。
“再者說了,此人若是真找上門來,那我也沒什么可說。雖說我這些年一直沉浸醫術,武功泛泛,但輕功還算拿得出手。我會及時找金捕頭求助的。”林溯看了眼金九齡,“江湖都說四大名鋪武功極高,除了一些武林宗師難逢敵手。那么四大名捕之下的第一人又能差到哪里”
“我相信金捕頭定然不會讓我失望,抓住那心狠手辣的鐵鞋大盜的,是么”
林溯這么一問,眾人皆是把“目光”投在金九齡身上。他手中方才停頓的折扇“啪”地一聲合起,對林溯微笑回道:“這是自然。”
得到這么一個答案,林大夫看上去似是心安了不少,朝金九齡微微欠身。“那就勞煩金捕頭了。”
“林姑娘這是哪里的話”金九齡虛扶林溯一下,“捉拿那繡花大盜,是我應盡的職責,保護林姑娘,也是金某得分內之事。”
金九齡義正言辭地說著,幾人也連連贊嘆。殊不知,他那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緊握成拳。
第二日晚。
陸小鳳悄聲問林林大夫。“你確定有效”
林大夫白他一眼。“當然。”
說完,林溯不動聲色地用眼神制止陸小鳳繼續多問,用眼珠提示他身后有人。
“陸兄,林姑娘。”金九齡與二人打招呼,聞到二人身上的酒氣,似是隨意地問了句,“你們這是剛喝完酒”
“可不是嘛”陸小鳳面上兩坨醉酒的紅暈,腳步虛扶地走過去,環住金九齡。“金兄,你可是不知,她今日灌了我多少酒。若不是我還記著明日有事,估計就被她灌趴在桌上,回不來了。”
金九齡看了眼林大夫,此時她正用纖纖的玉手,掩嘴失笑。她的一雙杏眸彎成了一雙月牙兒,發出的輕笑聲也尤為悅耳。美人嬌笑。換做讓人自是挪不開眼的,可金九齡只看了一眼便再度轉頭看陸小鳳了。
“你呀,”金九齡搖頭嘆了嘆,“恐怕是肚子里的酒蟲犯癮,自己想喝了。卻還要怪人家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