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清苦”花家六少是個性子耿直的,一想到和尚過的日子,就心疼的不行。“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干這兒不能干那兒的,一大堆破規律吃的飯菜也是素湯素面沒個葷腥,瞧你清瘦的”
無花:其實,少林的伙食還行。
“很清瘦嗎”花滿樓亦是面露擔憂,“母親。方才小弟說,他此次歸家除認親外還會還俗。勞煩您吩咐廚房,日后多做些滋補的菜品,給小弟好好補一補。”
花老夫人當然是同意的。“是極。定要好好補一補。這事兒為娘會上心的。”
無花:其實,不用的。
花家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無花根本插不上話,只能愣在中間,聽著他們商量著他的吃穿用度。可不知為何,心頭有些悶,亦有些暖。
最后,花家大嫂二嫂也加入了進來,從吃穿用度都談到無花日后的婚事上了。
這也太沒邊兒了
無花僵硬了瞬,干咳了兩聲,連連婉拒。“此事不急。”
獨自生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除石觀音外的親情。不同于石觀音那般平淡如水,花家眾人簡直是熱情似火。就差把無花大師給燒著了。
“爹,娘。”花家老大出聲,拯救無花。“我看小弟暫時也不會走,日后多的時間陪您二老說話。此次小弟時隔十五年初次回家,還是讓小弟去拜過叔叔嬸嬸,給他們上柱香吧。”
一想到英年早逝的弟弟與弟妹,花如令長嘆了聲:“你說的對。侄兒,你隨我來。”
一大家子浩浩蕩蕩地出了偏廳,林溯三人目送他們去往后面的祠堂。
“沒想到哇,妙僧無花的身世竟然這般曲折。”陸小鳳不禁唏噓。
而作為無花的好友,楚留香則更感興趣的是“方才聽無花說要還俗,可是真的”
“當然。”林溯點頭,轉頭瞥了楚留香一眼,“怎么,怕愛慕你的少女們移情別戀”
“你這是哪里的話”楚留香摸摸鼻子,隨后湊上來,風流一笑,魅力無限,“只要楚某眼前的佳人不曾移情別戀,我便放心了。”
聞言,林大夫賞賜了某人一個白眼。十分嫌棄地推推楚留香。“說話歸說話,離我遠點兒。你身上的香味兒刺鼻的很。”
楚留香:“”
姑娘,你有點兒被撩的自覺好不好
“哈哈哈哈”陸小鳳捧腹大笑。
“楚兄。你還把她當佳人啊哪有這么不解風情的佳人。”陸小鳳表示,自接觸她以來,他就沒把林溯再當過女人。
“我說林溯,你再這般下去,恐怕以后難嫁咯。”
“我嫁不嫁人關你甚事”陸小鳳,你怕是不想好了吧
林大夫拍案而起,素手中銀光一閃。陸小鳳瞬間感覺到了危機,雙指接住飛射而來的銀針,連忙跳下椅子,躲到楚留香身后。
“哎哎哎說話歸說話,你別動手啊”
“不動手行啊”林溯雙臂環抱于胸前,“你們追查天一神水的事兒,我不摻和了。”
陸小鳳頓時一張俊臉皺成了苦瓜。“別啊林姑娘,林大夫還是不是朋友了。”
“朋友你頂多是個損友”林大夫哼了一聲。表示這朋友沒法兒做了。
楚留香被二人夾在中間,幫也不是,躲也不是。只得苦笑搖頭。
最后,陸小鳳為了請林大夫這個外援,割地賠款,好言好句地勸著,請她出山。
“要我答應也不是不行。”林大夫開出條件,“喝得過我再說。”
機會難得。陸小鳳連忙讓下人擺了桌酒,開始與林溯拼酒。可惜林大夫的酒量飛漲,千杯不醉。后來,楚留香這個“裁判”都被陸小鳳拖下水加入了戰局,卻也還沒喝得過她。
翌日。
林大夫睡到日到中天才起,而楚留香和陸小鳳,這兩人還在昏睡。
被派來服侍林溯起居的丫鬟見她醒了,讓粗使丫鬟端來早早備好的洗漱用具。林溯沐浴一番,洗去一身酒氣,神清氣爽。一點也不像宿醉的人。而陸小鳳和楚留香這兩個大男人還在昏睡。
用過飯,林溯本想下午過去給花如令診過脈開完方子后,就提出告辭回杭州。
怎奈,她的話還為說出口。收下藥房的花老夫人欲言又止。明顯是有所求。
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這般模樣,林溯也不好忽視,何況花滿樓還是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