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入臘月。陸小鳳楚留香那頭依舊沒什么進展。
神水宮丟失的天一神水,至今也未在江湖上露出蹤跡,更別提一兩個高手離奇死亡什么的。一點蛛絲馬跡也無,饒是陸小鳳楚留香二人聰明絕頂,也無從下手。
若不是水母陰姬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們都懷疑天一神水丟失這件事是假的了。
陸小鳳楚留香他們倆的進展緩慢,林大夫卻再也等不得。
天山縹緲峰來了一封信,讓她馬上動身前往。
信上的字跡與平日里林溯收到的信不一樣,可那落款處的印章卻是真的。林溯只覺有什么事情發生,師父抽不出身,遂讓人代筆傳她前去。
林溯不疑有他。在林仙兒擔憂的目光中,騎上快馬,直奔天山。
江南距天山遙遙萬里,可林溯只用了十日便趕到了。她嫌馬跑的慢,遂一只用大輕功趕路,緊繃著神經,一刻也未曾停歇。
而她到靈鷲宮,迎接她的并不是童姥從小養大的梅蘭竹菊四姝,而是一名白衣男子。
他白色絲帶束著三分之一的青絲垂在腦后,身著一身雪白綢緞。膚色晶瑩如玉,青色的長發垂在兩肩。細長溫和的雙眼漆黑純粹,仿佛鐘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他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里,長身玉立,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人一般。
此人如皎皎明月,空靈俊秀,端的更是芝蘭玉樹之姿。這般得天獨厚的樣貌,林溯細數所見過的人里頭,也就最為妖孽的東方能與他比之。不過一個是妖,另一個卻是仙。他的氣質溫和,與花滿樓的親和相比,又多了七分疏離。
這人,是誰
林溯疑惑著,那人卻先笑出來。這一笑,整個白雪皚皚靈氣十足的天山都淪為背景。饒是有個同樣樣貌絕美不似凡間姿色的徒弟陪在身邊,林溯也依舊失神片刻。
這個男人,不進樣貌完美地恍若天眷,身上的氣質更是凡間少有。林溯只在李秋水身上窺得一二。于是,她敢肯定,這人超凡脫俗,宛若謫仙的氣質,也定是經過百年時光沉的。
所以說,這又是哪位大佬
無崖子不太像。之前聽童姥和李秋水的對話,那無崖子如果出現在縹緲峰,絕對會被童姥打殘的。
那這人是誰呢師父的師父
林溯心思千回百轉,拿不定主意。遂微微躬身,換了個最為穩妥的叫法:“前輩。”
那人頷首。“你師父等你多時了。隨我來。”
進了靈鷲宮的大殿,只見一身紅衣的嬌俏蘿莉坐在前頭的寶座上,霸氣側漏。而梅蘭竹菊四姝,則是每人拿著一到兩樣水果或蜜餞,哄著她吃上兩口。
奈何童姥沒得胃口,一臉不耐地揮推四人。“不吃”
“師父。”林溯朝上方的童姥施了個禮,后者淡淡地應了一聲兒。
“你過來。”童姥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朝林溯招了招。林溯依言上前。
童姥把手腕遞給林溯,示意她把脈。“近日姥姥我吃什么都不香,胃口差得很。你來給我把把脈。”
“是。”
林溯應下,伸手探脈。脈相沉穩并無虛浮,脾胃也很是康健。沒什么不對的地方。等等林溯雙眼微微瞪大,細細去分辨那脈相中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
滑脈
這這怎么可能
林溯不敢置信,更不敢說出口。她怕她一說,童姥就會一掌過來劈死自己。
林溯正猶豫著,只聽童姥又叨叨著。“那小子給我把了脈也不說癥狀,只會熬上一碗又一碗的湯藥給姥姥我喝。卻依舊沒見效果。”
“哼沒用”童姥哼了一聲,某人苦笑。她又道,“遂我便親自寫信喚你來了。可是看出什么”
林溯避重就輕,抓住另一重點。“師父,這次的信是您親手所寫”
童姥淡淡點頭。
“”林溯一臉問號,“那之前與我通信的是”
聞言,童姥斜眼看了眼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旁淪為背景的男人,伸手給林溯指了指。“他代筆。”
林溯:“”
厲害了,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