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處于漩渦中心的林大夫,只想想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老天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下一刻,林溯只覺得心頭一悸,緊接著眼前發黑,雙腿發虛,天旋地轉。終于,下一秒,林溯手指抵著太陽穴,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前傾的身子被東方接住,凝神一看,懷里的人面色蒼白,眼眸緊閉。
“林溯”
“師父”
這一聲兩聲的驚呼,失去意識的林溯已經聽不見了。
裴元見此,周身的氣場猛然消散。但自身卻帶著雪峰頂端的冰霜之意。上前奪過東方懷里的林溯,轉身踹開一間房門,把人放在塌上。
而在他替林溯診脈前,袖袍一揮。房間的雙門瞬間閉合,把東方等人拒之門外。
“你”東方怒不可遏。在將要一掌劈碎房門時,被林仙兒攔住。
“東方教主。那位是師父的同門師兄,想來比之師父的醫術只好不低。我們還是在外耐心等待,靜候佳音吧。”
“哼”東方這一掌到底是沒拍出去。不過,在放下手時,那袖袍發出的破空聲,也昭示些他的怒意未消。
而裴元才不會理會外頭的動靜兒,他正一臉凝重地為林溯診脈。他的手指久久未曾離開林溯的手腕,一雙劍眉也是越皺越緊。
裴元發現,林溯這脈象虛浮,脈搏微弱,垂垂危矣。體內生機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林溯有這身深厚的萬花內力相護,恐怕她隨時都會心脈力竭而死。
眸色漸深,裴元收回手,打開包裹中攜帶的銀針,開始為林溯施針。
約摸一刻鐘,裴元收了針。起身往出走。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還未說話,東方便側身進去了。
裴元也權當無視,把視線放在面露憂色的林仙兒身上。
“師侄。”裴元淡淡開口。
“大師伯。”林仙兒按住了要同東方一樣,進去查看自家師父是否無恙的心思,恭敬回道。
“你師父之前,遭遇了什么事”
“是這樣的,大師伯。半個月前,師父她”
林溯一直未醒,而林仙兒也把林溯半月之前的經歷,一一復述給裴元。事無巨細。
傍晚。
裴元再次趕了人,獨自給林溯施針。
這一次。裴元收針后不到片刻,林溯便悠悠轉醒。
緩緩睜眼,入眼的便是儒雅俊秀又透著冷峻的面容,林溯瞬間清醒了大半。
“大師兄。”
“嗯。”裴元應了一聲,而后問林溯,“你之前說,因為一件事,虧損了身子。可你做了什么,怎會讓身子虧損到這般地步只差一點就要了你的性命。”
話落,大師兄的眸色漸深。
“師兄說的哪里話。”林溯干笑一聲,黑白分明的杏眸,眼珠左轉右轉,“我,我就是試毒來著。虧損一些,別的倒是沒什么大礙。安心靜養幾月便”
“休要滿口胡言”
林溯還沒說完,便被裴元打斷。
“以身試毒,只要不是見血封喉之劇毒,辨清毒性后,我師門養心訣便能快速把毒血逼出。你這脈象,除了體虛,經脈與內腑受損外,還有老化的跡象。一個連二八之年還沒到的人,所呈脈象,為何像一個垂垂老矣,油盡燈枯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