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仨年少時,這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就冷冰冰的,還一肚子壞水兒。每次一發出這似嘲似諷的冷笑,他必要倒霉。
姬冰雁瞅了一眼胡鐵花,依舊面無表情。但胡鐵花敢賭咒發誓,這貨一定是在嘲諷他
“蠢貨。”
果然,面無表情的鐵公雞,張嘴就是噴出一口“毒液”。
不過,這兩個字說的是胡鐵花還是別人,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兩者都有
被鄙視的胡鐵花并沒有預想中的那般跳腳,反罵回去。雖然他這人平時大大咧咧,但粗中有細。況且,以他對老友多年的理解,他罵自己時,都是“酒鬼”,“邋遢鬼”等字眼,這一聲蠢貨,絕不是說自己的。
那還能是誰呢
胡鐵花伸伸脖子,瞅瞅前頭的琵琶公主,又轉頭瞅瞅東方。雖然相處了半月多,但胡鐵花依舊對東方教主的顏沒啥免疫力。
他嘖嘖搖了搖頭,表示也十分豐富,一半惋惜,一半幸災樂禍。
“這長得好看,也是個罪過。”
瞅瞅,這不就是招了朵桃花么
聞言,東方教主一記冰冷的眼刀掃過來。林大夫也是皮笑肉不笑,想也不想地懟了回去:“生得像胡大俠這般無罪的,倒也是少有。”
“無罪”二字,其字音,林溯咬的極重。生怕某人聽不出這話外音。
胡鐵花:“我這是有男人味兒像你這樣的小姑娘,自是體會不到的。”
總的來說,胡大俠表達的就是兩個字。
膚淺
“確實,我還年輕。”林溯微笑,“畢竟,像我這般的小姑娘,不管對人對物,自然是喜歡更賞心悅目的。”
胡鐵花:“”
不過說實話,胡鐵花長得也沒差到哪里。濃眉大眼,英氣十足。雖然胡子拉碴,但卻很好的詮釋了他的豪邁粗獷。這是個走成熟野性路線的型男。
林溯見他的第一眼,就覺著,如果再給這人一個酒葫蘆,在加一只鳥兒,他就十分符合一個丐幫形象了。嗯,劍三的丐叔。
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林溯除了懟他外,總是條件反射般地想拿笛子戳他。這是萬花與丐幫之間的深沉的“友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琵琶公主帶著幾人來到一個華麗的大帳前,還未進去,便能聽到里面傳來的談笑之聲。一進大帳,果然如此,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這里是這片營帳里頭最華麗的帳篷,能在此處宴客的,也只有此地的主人龜茲國國王。而他宴請的客人們,都是他從各處招攬的人才身懷武功的江湖人士。
幾人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應邀走進帳子。
此時,琵琶公主已經走到龜茲國國王身邊,朝自己的父親附耳幾句。后者聞言,看上去十分驚喜,大手一揮,命人新擺上五個小桌,請他們入座。
“沒想到竟然是名滿天下的香帥楚留香大駕光臨,真是讓本王這里蓬蓽生輝啊。”
龜茲國國王的中原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成語也用地有幾分生硬。
“過獎。還要多謝國王的慷慨收留才是。”楚留香舉杯。遙遙地朝龜茲國王敬了杯酒,后者和顏悅色,似是對楚留香的態度十分滿意,舉杯干掉。
楚留香的名聲,江湖上少有人不知。“香帥”這一名聲一亮,龜茲國王招攬的高手們也是紛紛舉杯奉承。絲毫不見江湖人士的傲氣。
這么一看,這群武林高手,估計也“高”不了哪去。
楚留香在這里,能和他同行之人自然也是差不到哪去。胡鐵花姬冰雁兩人的個人魅力與特征太過明顯,眾人也能對號入座。倒是另外兩人
“高手”們其中一個背著大刀的中年男人,見了林溯那一頭雪發,面色變了變,朝她試探性地問道:“香帥,與你同行的這位白發姑娘,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醫者素手閻王,林神醫”
“”林大夫茫然的眨巴眨巴眼,滿頭問號。
素手閻王她什么時候又有了這么一個綽號
楚留香倒是一笑:“正是她。”
林溯這頭白發太過明顯,像她這般紅顏白發的江湖上只有兩位。而其中一位早已隱世不出,更不可能與他同行。遂,不如大方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