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你,你莫不是在說笑吧”胡鐵花還是沒能相信。
“是不是真,胡大俠一會兒便知了。”
若是以往,林大夫早就調侃幾人了。可她今日看上去興致不高,只淡淡地說了這么一句。連語調都沒什么起伏。
東方見她神態不對,眼神一斂,朝她道:“走吧。”
“嗯。”
五人赴宴。此宴是為慶祝龜茲王妃大病初愈。而林溯這個功臣,自然是少不了獎賞黃金一千兩,珍珠項鏈一串,翠玉擺件一對。
無功不受祿。林溯抬眼看了眼首位端坐的王妃,她診沒診,治沒治,只有她們兩個人最清楚。
可這事兒不好推辭,林溯也弄不清石觀音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只是神色泛泛地頷首,聊表謝意。
她的態度如此平淡,龜茲國王正在興頭上,也沒在意。
晚宴照常進行。最后在尾聲時,龜茲國王終于驗證了林溯的說法對胡鐵花言明,要招他為龜茲國的駙馬。
哪怕宴前林溯已經特地提了一嘴,可胡鐵花依舊是一臉恍惚。
他之前真的以為林溯在調侃楚留香,故意這般說的。現在花落他家,胡鐵花就像是被一塊兒巨石砸中了腦袋,除了懵,還是懵。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應的,反正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是龜茲國的準駙馬了。
宴后,五人在回去的路上,胡鐵花突然后知后覺地大笑一聲。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明明人家公主正眼都未曾看我一眼,又怎么會與我求親要求親也是應該是老臭蟲和老臭蟲”正說著,胡鐵花瞅了一眼東方,后者一記眼刀飛來,然后連忙改了口。
這比女人還美的男人,因為頭一次險些把人家當成了姑娘,所以胡鐵花每次面對東方都有幾分不自在。嗯,還有那謎一般得底氣不足。
胡鐵花這話一出,楚香帥尷尬得鼻子都不摸了。用力地干咳一聲“老胡”
其實,胡鐵花這話說得也在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琵琶公主和楚留香這幾日的曖昧,還有她初見東方時,那滿眼的志在必得。
結果呢她突然態度一變,選擇了胡鐵花做駙馬。這換做誰,也不免驚訝。
林溯抬眸瞥了眼胡鐵花,她早就覺得此人心思沒有在外所表現的那般粗狂。
這個胡鐵花,生得濃眉大眼,給人的感覺也是野性粗獷的漢子。可心思卻細膩敏銳,聰明得緊。
也是,能和楚留香姬冰雁成為兄弟的人,又能蠢到哪里去
玩笑過后,正事也要說一說的。
他們五人是住在這片營帳里頭的最東處,現已走近住處,離開了龜茲國侍衛的視線范圍。
胡鐵花一雙大眼滴溜溜地亂轉,終于沒有忍住最先開口:“老臭蟲,你說那龜茲國王到底什么意思”
“這過得好好的,干嘛要給她閨女選駙馬”
楚留香合起折扇,正色道“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從他們遇到這個琵琶公主開始,到林溯說龜茲國王就是石觀音開始,事情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可還記得我帳中的夜光杯”林溯開口,“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放到中原,所有者必定仔細珍藏。除非愛不釋手,否則不會隨身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