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仙兒傷勢頗重,不好移動,所以林溯暫時留宿在武當。
對于林溯,武當掌門當然是熱情歡迎。他專門辟出一個小院兒,供林溯等人居住。
這院子在武當派的東北角,少有人來,僻靜的環境,正適合林仙兒養傷。
“你去哪里了”林溯盯著阿飛,眸色微冷。
“”阿飛少年緊抿著嘴巴,沉默是金。
氣氛有些僵持。這時候的東方教主,難得救了場。
“有什么話事后再問,先給你徒弟療傷。”他輕輕握了握林溯的手,以示安撫。
“”林溯抬眸,一眼便望進東方那雙桃花眼眼底。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雙眼眸,此時似是春水,溫暖柔和。
“算了。”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準備秋后算賬。
東方說的沒錯,現在最要緊的,是給林仙兒治傷。
東方見林溯平靜下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率先出去了。
林仙兒的傷口在背部。雖然方才在婚禮上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但此時療傷,難免要裸出背部。雖然他已經是林仙兒的準師公了,但男女大防不可無,就算是親父,也是要避嫌的。
見東方離開,林溯也回身去給林仙兒療傷。剛坐到床邊,便發現身旁還有個人在這兒礙眼。
“你也出去”她沒好氣道。
“”阿飛沒說話,也沒動。
“你個臭小子,難道還想看我徒弟的身子不成”林溯抬腿就是一腳,“給我滾出去”
阿飛靈敏躲過,卻沒再從房里杵著,抱著劍出去了。不過看那飄忽的雙眼,微微泛紅的耳尖,也不知這少年此時心里正在想什么。但這也不過一瞬,眨眼間他便再次被愧疚和懊悔淹沒。
東方把阿飛前后的轉變盡收眼底,心里嗤笑了一句:“毛頭小子。”
而此時屋內的林溯正剪開了林仙兒背部的衣料,重新處理傷口。
傷在后心,看上去是刀傷,傷口不大,卻很深。看來應該是貼身的匕首所致。刀身約么進了一寸左右。萬幸的是沒有傷及內臟,當時也及時止住了血。
林溯手中的動作未停,一雙細眉卻緊緊地皺起。
傷在這種地方,證明林仙兒是背對著對方。而傷口平整,證明之前沒有太多防備,所以不能及時發現并且躲開。可是
不是林溯多疑,若真是在沒有防備之下,她這個小徒弟又是怎么做到一匕首刺過來,不觸及致命傷的
幸運,亦或巧合
不。
這個極少的概率不能說服林溯。
況且,這匕首上面還淬了毒。
林溯快速為林仙兒包扎好,后者此時也悠悠醒來。
“師父”林仙兒的聲音弱弱的,一如她本人一樣虛弱無力。
“醒了”林溯挑眉,“正好,全身放松,我把紗布纏上。”
林溯大半的手臂托著林仙兒的胸口與肩膀,讓她的上半身與床面隔出一道縫隙,而后另一手一圈兒一圈兒地在她身上纏上紗布。
片刻后,林溯輕輕地把林仙兒放下,又放了個軟枕給她抱著,讓她趴得舒服一點。
然后,師父大人林溯便開始興師問罪了。
“說吧,怎么回事”
“師父”林仙兒一僵,而后絕美的臉蛋兒上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