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要結婚的。但明天那是不可能的。
林溯在這個世上孤身一人,無父無母。她和東方的婚禮必然是要請童姥和無為子過來的。
不然。兩個人的婚禮上那個“二拜高堂”拜誰
玉羅剎嗎
教主大人表示,那是不可能的
拜空氣也不拜他
他算個鬼的“高堂”
可現在童姥和無為子兩人仙音渺渺,去哪里找呢
東方問了問林溯,后者埋頭想了想,道:“之前的信上說師父跟師公是去尋上一代逍遙派掌門逍遙子了。”
“不過啊,我聽師弟說他們要先去趟中州。我想兩人應該是朝汝南去的。”
中州,就是后世的河南。而林溯猜測童姥和無為子去汝南,也是因為汝南有座擂鼓山。
擂鼓山是無崖子現在隱居的地方。沒有后世書中所謂的聾啞門,只有逍遙派掌門和他的弟子蘇星河。現在的擂鼓山,算是逍遙派的地盤。畢竟逍遙派所謂的掌門人都在那兒呢。
前陣子林溯上京時,她聽說蘇星河正廣發英雄貼,集江湖各路英雄豪杰來破“珍瓏棋局”。
這“珍瓏棋局”是無崖子這個閉關了三十年的老神仙,閑著沒事兒研究出來的。這次邀人來破“珍瓏棋局”,一是看看如今江湖上有沒有顏值高天賦好的年輕人,看得順眼了就收進逍遙派。這二呢,則是就著“珍瓏棋局”挖了個坑,專門來坑他的逆徒丁春秋的。
畢竟無崖子大佬活了兩百來年,除去年輕時瞎jb亂搞的感情史,剩下唯一的黑歷史也就是叛出逍遙派,捅了無崖子的腎的丁春秋了。
丁春秋可不是當年的丁春秋,現在他可是星宿海的星宿老仙怪。他借神木王鼎練就一身毒辣武功,以“化功大法”以毒化他人內力的“化功大法”成名。雖然他這毒辣的武功和各種不要臉的暗器惹人痛恨吧,但大多數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遂,這也算是盤踞一方的大能了。
“要不”林大夫眼珠兒一轉,“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見教主大人臉色一沉,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林溯連忙補充一句:“畢竟師父跟師公很有可能都在此處。”
誰知,教主大人卻說:“我會讓手底下的人留意著擂鼓山。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哪里也不許去。”
“奧。”
委屈巴巴。
見林溯委屈地憋嘴,像受氣的小媳婦兒也樣噙著頭,教主大人心下一嘆,語氣軟了下來。
他長臂一伸,把人擁入懷中。雙手放于林溯平坦的小腹上,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哄著:“都是要當娘的人了,怎么還喜歡去湊熱鬧”
“我沒有。”林大夫噘嘴,眼尾下垂,看上去委屈極了。實則更像是在有意無意地撒嬌。自打懷孕后,她的情緒十分豐富。若是之前,定是看不到她這一面的。
“好,沒有。”教主大人的語氣無奈又寵溺,“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擂鼓山一行,魚龍混雜,誰知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狀況發生”
“況且。自從知曉你與逍遙派的關系后,我一直不斷查尋有關逍遙派的事情。逍遙派這四位前輩的恩恩怨怨,我多少也了解一些。”
“無崖子擺下珍瓏棋局,看上去是在尋知己破局,但我想,十有八九是為了逍遙派的叛徒丁春秋吧”
“所以啊,”她強行找理由,“雖然我嚴格來說不算逍遙派的人,但怎么說也是逍遙派這一代首徒的弟子。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出面。”
“怕不是你在家里呆著無聊,想去看戲”
林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