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夏傾歌勾唇。
她緩緩側頭,就見著一臉怒色的邱云海,帶著二三十個下人,手中拿著棍棒家伙事,一起涌了出來。
尚書府外,聚集的人本就多。
這二三十人的出現,這讓原本就亂的局面,更混亂了幾分。
人群中,竊竊私語不斷。
“這不就是邱公子嗎”
“尚書大人剛剛不還說,邱公子不在府上嗎這怎么人還從府里出來了要不說官字兩張口,這說出來的話真假難辨呢,還真是這么回事。”
“得了,人家當官的事,豈是咱們平頭老百姓能議論了。”
“也是,誰還能當面說他說謊啊。”
“就是可惜了,這夏大小姐一心要為幼弟討個公道,可如今看著尚書府的架勢,只怕公道是討不到了,別把自己搭進去就是好的。”
“不至于吧,夏大小姐好歹是安樂侯府的人。”
“侯爺不在府上,比不得尚書府有尚書大人坐鎮,瞧瞧人家兒子傷了人,老子出來應付著,哪像夏大小姐,為了幼弟,還得自己拋頭露面。”
“噓,小聲點”
看熱鬧的人,雖說都是平頭老百姓,可一個個卻心明鏡似的,還耿直嘴快。
這些話,夏傾歌聽著舒坦。
可是邱閔文和邱云海,卻覺得心里窩火。
邱云海盯著夏傾歌,咬牙切齒道。“賤人,居然敢到尚書府門口鬧事,還說我不義不孝,還詛咒我爹,更煽動這些人胡說八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這么想死,我就送你一程,黃泉路上你和你那鬼弟弟也
好有個伴,免得寂寞。”
“住口”
邱閔文聽著邱云海的話,太陽穴突突直跳。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枉邱云海還在岳麓書院學了這么久,成績不錯,結果心性不穩,被夏傾歌逼迫幾句,就如此盛怒口不擇言。
難道他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邱閔文氣的要死,“給夏大小姐道歉。”
“爹。”
不甘心的看向邱閔文,邱云海急急道。“她都欺負上門了,你還準備忍讓嗎讓我道歉,門都沒有,我可不想變成人茶余飯后的談資,說我邱云海連個女人都不如。不就是傷了夏長赫嗎君子坦蕩蕩,這事我認
了。今天,話我也撂這,夏長赫死有余辜,至于她”
指著夏傾歌,邱云海的臉上,也露出些許猙獰。
“我也不會放過。”
說著,邱云海揮了揮手。
邱云海身后的下人,瞬間四散開,想要圍住夏傾歌。
小貴子見狀,沖著自己人看了一眼,安樂侯府的人幾乎是同時,護在了夏傾歌身側。
兩方對峙。
夏傾歌見狀,她也不懼。
臉上帶著淺笑,她的眼神,緩緩落在邱閔文的身上,“尚書大人,邱公子坦誠,想來也不用我再多費口舌了吧”
“夏”
“熬戰。”
不給邱閔文開口的機會,夏傾歌陡然厲聲道。“邱公子君子坦蕩蕩,我也不好總做小人,口舌之爭沒有意義,你就直接上去,將該還給邱公子的禮,全都還了吧。記著,我夏傾歌從不占人便宜,長赫傷了哪,我就要邱
公子傷哪,長赫的傷口有幾分深,我就要邱公子的傷口有幾分深,位置不能錯,傷口不能淺,明白嗎”
“明白。”
說著,熬戰迅速上前。
邱云海臉色暗沉沉的,他下意識的后退。
“夏傾歌,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