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夏傾歌聽著耳熟極了。
她記得,在天牢里的時候,熬戰也曾這么跟她說過。只不過,那會兒熬戰所說的對象,是夜天絕。
大約這就是一個主子調教出來的人
連為主子說好話,都是一個腔調。
心里想著,夏傾歌邪笑著開口。“你說的對,冥尊大人對我的事,的確用心,我十分感激。其實,之前也有人說過,戰王爺對我的事也是十分上心的,如今聽來,這話倒是熟悉。只不過當局者迷,人在局
中,總不如外人看得清楚,這冥尊和戰王爺到底哪個對我更好些,我倒是看不透了。”
說著,夏傾歌微微挑眉,她帶笑的眸光,緩緩落在冥七身上。
她意味深長的一笑,緩緩道。
“你覺得,他們二人誰對我更好一點”
聽著夏傾歌的問話,冥七不由一愣。
直覺告訴他,這是個坑。
他現在打理著幽冥山莊,名義上,冥尊是他的主子,而戰王爺與他毫無關系,他自然應該站在冥尊這邊,為冥尊說好話的。
可是,若是他說了冥尊好,那就相當于在說戰王爺不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
說到底,夜天絕和冥尊,都是一個人,又哪有什么好與不好之分
他若當著夏傾歌的面,為她做比較,到時候主子知道了,肯定也會跟他翻臉。
人家這小兩口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卻連帶著坑他一把
這未免太黑了點。
冥七暗暗腹誹,他看向夏傾歌,半天才緩緩開口。“夏大小姐,屬下是個粗人,平日里打理一下幽冥山莊,還算是勉強能應付,至于其他的事,尤其是男女之事,屬下實在是不懂。雖說有話說旁觀者清,可旁觀者就是旁觀
者,沒有局中人體會的個中滋味,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切身體會,故而無法評判,不敢胡說。”
“是嗎”
將冥七滑頭的樣子看在眼里,夏傾歌微微挑眉,她笑了笑,不再開口。
戰王府。
冥七傳出來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夜天絕的耳朵里。
聽到說夏傾歌去了幽冥山莊,他也詫異不小,可他的心里更多的
是擔憂
是后怕仇云的事,已經查到了些眉目,他可以肯定,夜天放太子府中的仇云,是個冒牌貨,那就是個替身。他在夜天放的面前,表現出的那幾分本事,根本就是真正的仇云授意
,為他掩藏這重身份,故意做出來的。
而真正的仇云,就是那個御獸的黑衣人。
我明敵暗。
夏傾歌出門,隨時都可能面對危險,可她居然一個人跑去了幽冥山莊,連個人都不帶。
雖說有熬戰在暗處,可是,雙拳難敵四手。
若是真有什么麻煩,他還真怕熬戰一個人應付不來。
想著,夜天絕不禁后怕。
冷著臉看向冥九,他低聲道,“富安縣若有消息傳回來,立刻帶回幽冥山莊,本王先走一步。”
“王爺放心,屬下知道怎么辦。”
“嗯。”
夜天絕應了一聲,快速回房,換了衣服戴了面具,他直奔幽冥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