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月昨天給她發了條信息,說是閨蜜還是不肯開口,不許她叫那個人渣男,而且還一提就哭,完全是一心維護對方。
如果她那天想的沒錯,王明月和李白月閨蜜,這兩件事情共同點就是在醫院,那么是什么讓他們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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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們要去的是的是本地的高檔自助餐,占面積巨大的玻璃門前侍者身量高挑,白皙清秀,穿著統一的紅色制服,禮貌地對進出的客人們行禮微笑。
漆黑吊頂上懸掛著水晶的光芒柔和,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來往男女的身影,他們彼此有禮地寒暄著,身上都帶著或濃烈或淡雅的香氣。
角落里的侍者身穿白西裝,正演奏著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夾子,與腳步聲,談笑聲和,餐具敲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像是金碧輝煌的樂章。
“這就是您的女兒吧,很漂亮,長得也很像您,她今年多大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還打著領結的年輕人走過來,他衣冠楚楚,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但是臉上微笑和煦,讓人挑不出錯。
由于這里是自助餐,進餐比較自由,可以隨便選擇食物,所以她爸爸就和那個年輕人拿著酒杯便攀談起來。
“我家姑娘今年16歲,馬上要高二了,學習還不錯。”她爸爸有些自得地夸道。
陸佳瀾也非常合時宜地露出了一個乖巧的微笑,是在一堆漂亮女孩里人群里相當惹眼的那種。
“您真有福氣。”那個年輕人笑了笑,眼神里帶著一絲羨慕。
在他看來,這個小姑娘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女兒,長的好看,學習也不錯,領出去很給家長漲面子,非常典型的別人家孩子。
不過被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其實覺得怪怪的。
畢竟在學校,霍寧洲才是真正的別人家孩子,無論是領獎還是發言,他永遠站在第一排頂頭那個,完事后留給所有在場人一個修長冷清的背影。
接下來的事情基本上和陸佳瀾沒什么關系了,她只需要往那一站,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就夠了,反正大部分人也不是來找她的,只是夸她兩句,然后和他爸爸身邊談論生意上的事情。
她爸爸看起來是需要被奉承的那種,因為在場的沒有人敢逼他喝酒,這也算酒桌文化的一部分,陸佳瀾在一邊默默觀察著他們得出結論。
她媽媽則是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周旋于一群貴婦人之間,談論她們今天所戴的耳環和香水,以及最近市內發生的趣事,有三兩個甚至都掩著嘴咯咯笑出來,看起來他媽媽在交際方面也是非常有手腕。
總之就是他們兩個能carry全場。
陸佳瀾:所以我今天來到底是干嘛呢_∠)_
感覺自己只需要站樁微笑就好,周圍都是一些不認識的年長人士,也沒有和她同齡的人,陸佳瀾只能百無聊賴地用叉子戳了戳那只澳洲水晶大龍蝦,瑩潤的白肉在燈光下非常能勾起人的食欲。
正當她發呆之際,一只繪著精美浮雕的玻璃杯出現在她眼前,里面是淺黃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甜味。
“小朋友還不能喝酒,就先喝這個吧。”
是之前和他爸爸搭話的那個年輕人,他看起來有點疲倦,應該是剛剛對付完了身邊的那群人。
陸佳瀾點了點,說:“謝謝。”
她伸手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甜甜的,但并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夭壽啦為什么是蘋果汁!
雖然她原來并不討厭蘋果,但估計是原主的影響,現在她對蘋果也說不上喜歡了。
他面色關切:“怎么了?”
“沒事,挺好的。”她勉強笑了笑,把杯子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