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很奇怪吧。”陸佳瀾努努嘴,仔細地把書放到書包里。
“陳煜,出來吧,我們一起回家。”一道有些文靜怯弱的女聲從門外傳來,他們齊齊往那里看去,正是陸佳瀾下午見過的陳姿雯。
然而她身邊還站著霍寧洲。
看到這個組合,陸佳瀾突然覺得有點胃疼,有點心疼陳煜。
論我與竹馬與天降的修羅場
相處十幾年,失敗一分鐘,青梅竹馬這個屬性有毒
霍寧洲看他們班里沒人,直接走到陸佳瀾位置邊上:“收拾好了?”
“ok了,準備回去吧。”她的書包被他無比自然的接過,弄得陸佳瀾不太適應空空的雙肩。
陳姿雯也亦步亦趨地跟進來,她站在霍寧洲的旁邊,看著他們的互動,眼神有些幽怨。
“我們走吧。”陳煜也看出來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輕地拉拉她的衣角。
陳姿雯回過神,攏了攏自己的頭發,有些害羞地對霍寧洲說:“會長,我先走了。”
然后她看向陸佳瀾,語氣有點酸澀:“你們慢慢聊。”
然后她就拎著自己的東西,自顧自走出去,留陳煜一個人在那里。
陸佳瀾用余光看到陳煜有點頹唐的神色,心下有些嘆惋。
“怎么了?”霍寧洲白皙修長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落在他有些長的額發間,那雙平時如遠山流水辦沉靜的眉眼間也多了些暖意,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也弱了不少。
“霍寧洲。”她突然叫他全名。
“怎么了?”一般陸佳瀾是不會叫他全名的。
“你們班上的人,都叫你會長嗎?”比如剛才的陳姿雯,文學部部長,叫的軟綿綿的,仿佛在敬仰天神。
他直接坐下來,思考了一會,陸佳瀾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
所以薄荷糖純屬是自己喜歡吧,她想到。
他望著前方,但思緒有些飄飛:“差不多,熟悉的當然還是叫名字。”
“這有什么問題?”
雖然陸佳瀾一直有點電波,經常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但是他還是想明白為什么。
她的腦袋里有很多奇妙的東西。
“就是覺得這個稱號很拉風啊,感覺高高在上又平易近人。”
陸佳瀾回想著原主記憶里的霍寧洲。大概由于她濾鏡太重,霍寧洲的衣角從來不染塵埃,他永遠站在最高的地方看著下面的學生們升旗或做操,像是俯視人類的神明。
但是具體接觸起來,他也會因為她的坑害而差點破功,會因為坑了楊筱寧被毒舌,也會因為被女生纏著而直接裝死換號。
是個蠻可愛的人。
“這話老徐聽了該來找你了,這兩個詞完全矛盾。”霍寧洲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她覺得自己語死早還是別繼續解釋了,含含糊糊地說:“就是個人感覺,你大概不太明白啦。”
霍寧洲看著她又開始亂晃的腦袋,伸出雙手摁住她:“風紀委員聽起來不是也很厲害嗎?”
“不,你覺得一般人聽到‘警|察來了’和‘主席來了’是一個反應嗎。”記名時拿著袖標和拿著工作證一樣,都是讓人看見了就想跑的那種。
霍寧洲若有所思地捏了一把她的臉,然后松開手,把她有些蓬亂的頭發理好:“但是你的仇恨值經過今天已經很高了,應該不會更差了,頂多就是老崔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