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聲音倒是很好辨認,是她媽沒錯。
而且一戳就戳到了她的痛處。
“沒有,我很好,你們呢?”她嘆了口氣,放下筆拿好手機,撐著自己的下巴打量前方原主的貼紙和小筆記。
她的語氣十分輕快,聽得出來,她現在挺高興的:“我們也很好啊,現在在澳洲呢,再過過就可以滑雪了,等到過年的時候帶你來沖浪,這里的圣誕老人可是帶著著短褲和滑板來送禮的哦!”
陸佳瀾問道:“你們在哪啊?悉尼還是墨爾本?”
她轉過椅子,看著身后貼著的世界地圖,綠色的陸地在南半球的汪洋里十分顯眼。
“我們在堪培拉,打算去看夜景,在路上順便問問你。”
難怪剛才挺吵的,是在路上吧。陸佳瀾算了一下時差,現在這里是六點半,堪培拉剛好是八點半。
這父母心也蠻大的,把孩子扔在朋友家里自己在外面玩浪漫。
陸佳瀾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看著窗戶外昏黃的天際說:“哦,那你們晚上好好玩吧,我還要寫語文筆記呢。”
“你語文一般都不會帶回家的吧?是有什么問題嗎?”
出乎她的意料,雖然她基本上沒見父母幾次,但是他們其實很了解陸佳瀾的學習情況。
她媽的聲音還蠻甜,但是她好像完全沒遺傳這一點:“今天的內容有點多,而且還有兩個月就要分班考試了,不能太咸魚啦。”
“不過也不要有太大壓力,這樣會把自己壓垮的,放假了就玩一下,要記得帶上寧洲和阿妍哦。”
就算是提到了學業問題,她媽媽還是一副輕松的樣子,不僅沒說“加油努力好好學習”之類的話,反而讓她放松。
這就是萬惡的資產階級吧,陸佳瀾想到前世天天埋頭學習,有點心塞塞。
她囑咐對方:“我知道噠,你們晚上玩注意安全,畢竟國外不比國內,早點回去休息。”
感覺自己好像才是媽,心情微妙。
“掛啦,乖女兒等著,暑假我們回來看你。”在隔著手機給了她個響亮的么么噠后,對方非常干脆地掛了電話,只留下嘟嘟的余音。
怎么覺得自己媽媽都比自己少女呢_∠)_
好了,現在該去見天神了。
霍寧洲和楊筱寧早就站在教學樓門口等她,不過見她晚了點,兩人也沒什么怨言。
“今天上午忘了問,楊同學是哪個班的?”她問身邊的楊筱寧。
她被兩人夾在中間,剛好還是最矮的那個,周圍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頗有點像在讀量筒時要看到凹液面的最低處。
啊,這悲催的身高。
“我是四班的,在你隔壁的隔壁。”
楊筱寧悄悄地瞄她一眼,打算撩一下自己的頭發緩解情緒,然而她早就綁起來了。
陸佳瀾提醒她:“現在不屬于執勤范圍,可以把頭發放下來了。”
她搖頭,還是沒有放下來:“不用了,總是要習慣的。”
陸佳瀾有點好奇,作為優秀的舞者,她的頭發應該經常束起來,那她一般是怎么弄的呢?
她問對方:“在你跳舞的時候,頭發一般是怎么處理的?”
楊筱寧低頭盯著路:“我學的是芭蕾和探戈,跳舞時頭發都是盤起來,不過因為要盤得很緊,一般不訓練就會把頭發放下來,權當放松頭皮。”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然后問霍寧洲:“要是有特殊情況,我們能開綠色通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