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開的女孩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拎了拎自己的裙擺又往申燕行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嘟囔道“那不是我的債主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冷著一張臉跟剛才那個客人一起進來的人,就是她在除夕夜撞到的那輛邁巴赫的主人
這說來也奇怪,自從上回她撞到邁巴赫后,之后每出去送一單外賣,必定會在路上出點什么特別的事情耽擱,所以快遞沒送幾天她就被老板解雇了,隨后賦閑在家呆了幾天,才找到在這家新開張不久的酒里做酒水女郎的工作。
結果又遇到那個冷面車主
女孩也就是易袖生生打了一個冷戰,她的工作不會又出什么意外為什么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此時上了二樓的孟驍言突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旁邊的申燕行不解問“怎么了”
孟驍言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皺了皺眉“剛才那個女孩兒”
“哪個”
剛才一路走過來遇到的女孩兒可多了,申燕行一時竟然不知道孟驍言說的是哪一個,孟驍言卻又展開了本來皺著的眉頭,重新抬步往前,道“沒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來剛才在樓下撞到申燕行的人似乎就是除夕夜騎外賣車撞到了他車的女人,不過孟驍言又不想跟她要債,所以就算現在想起來了也轉瞬就忘了,跟申燕行一起進了二樓中間的一間隔間。
這隔間與周圍的其他小空間是用木制屏風隔起來的,中間還墜著簾子,并沒有特別的,但比一樓會好很多。申燕行剛一坐下便有人過來問他們需要什么服務,言辭間態度頗有一些曖昧。
申燕行以前愛玩兒,但現在也是快要而立的人了,且最近交的女朋友又格外的合他心意,所以就沒有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點了酒,與孟驍言碰了碰杯。
他點的酒酒性雖然不烈,無奈孟驍言是個根本不會喝酒的人,三巡之后也開始微醺了,申燕行便趁機湊過去,問他“言哥,你跟弟弟說實話,你最近”話在舌頭上轉了一圈,申燕行最后問“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啊”
孟驍言看了他一眼,因為已經帶著一些醉意的原因,眼角還微微有些紅,卻并沒有如申燕行料想的一般回答,而是沉默的看著他。
申燕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哥你別這么看著我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又語重心長的說“老弟我知道,你現在心里不就裝著余芳菲那點破事嗎她回國了,你又鬧心了,是不是”
他之前也是和商妍妍、孟驍言以及余芳菲三個人一起參加過北塔山的吃雞游戲的,本來經過那兩天的觀察申燕行覺得余芳菲這個人現在還不錯,至少跟以前那是完全不一樣了,相處起來也非常舒服,卻沒想到那些都是假的,是她裝出來騙孟驍言的,那申燕行怎么可能還對她有好感
因此絮絮叨叨說“依我看,你就是單身太久了所以才忘不了那些破事,這都兩年過去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那怎么能行呢我那邊有很多很好的資源”
“如果”孟驍言突然問“如果一直忘不了,那應該怎么辦”
申燕行一頓“什么叫做一直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