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站在雪地里,繼續流淚,她,很傷心,也很感動。因為她知道自己錯怪了一個人。
劉曉軒說的是對的,如果張一凡個壞人,是她爸爸的敵人,那么在這種寒冷的年夜,絕對不會匆匆趕過來。
他關心溫長風的案子,一點都不比自己這個女兒差。法律專業出身的溫雅,在國外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律師,通過自己冷靜的分析,她明白了許多。
也許是感覺到了張一凡的慢慢走近,溫雅突然轉過身來,撲進了張一凡的懷里。“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跟我解釋,為什么你要讓自己受這種委屈,是我錯怪你了。是我錯怪你了。”
張一凡站在那里,任大街上的風,冷嗖嗖地吹來,他伸手拍拍溫雅的肩膀,用肢體語言感慰著這個受傷的女孩。
做為一個縣長,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責任去幫助,去解決這個問題。自己雖然不是包青天,也不是觀世音菩薩,無法普渡眾生,但是既然自己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只是這件案子,已經移交到中級人民法院,當初也是由中級人民檢察院處理的,張一凡只能借助別人的力量來解決這件事。
溫雅在張一凡的懷里哭了好長一陣子,肆虐的北風,無情的掃蕩著空曠無人的大街,兩個人就象雕塑一樣站在那里。
“別哭了,還是找些親人,明天把你爸領回去。不要讓他們提前火化了。”張一凡覺得說別的都是多余,不如直接提醒溫雅。
溫雅終于抬起頭,用手擦了一下淚水,咬著唇點點頭。
明天就是初一了,這個年過得真的是郁悶張一凡抬頭看著飄雪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茫。不管阻力有多大,不管明天會怎樣,沙縣這局勢必定因自己而改變
跟著溫雅回到劉曉軒的家里,暖色調的裝修,還著淡淡的溫馨,墻壁上有很多劉曉軒寫真的特寫,房間完全是一種海闊天空的格調。
走進這里,仿佛就走進了一個屬于劉曉軒的世界。劉曉軒也象很多的女主持人一樣,喜歡拍一些特寫,這些美好的經典時刻,就成了她人生最好的回憶,因此,把這些照片裝簧在墻壁上,是一種很富有詩意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張一凡的手機也跟著忙碌起來。
第一個打來的是董小凡,“大壞蛋,你到了嗎一個人在那里要保重身體。下次過年,你可不許再這樣了,把我一個人扔下好了,就說這么多,祝新年愉快,身體棒棒。”
第二個打進來的是沈婉云,“相公,新年快樂你好忙啊,我打了這么久都打不進來,是不是正宮娘娘跟你在聊天”這丫頭還真敏感,居然連這個想猜到了。
第三個電話是胡雷打來的,“凡哥,新年快樂,美女多多。官運亨通。”
第四個是唐武,“凡哥,新年快樂,明年讓我跟你干吧,呆在這里怪無聊。”
第五個是秦川,“張縣長好,新年快樂什么時候回來我準備給你拜年呢”
連續十幾個電話,都是他們這些人問好的。每個人都象爭分搶秒一樣,大都在二分鐘之內把祝福送上。
原以為差不多了,張一凡正準備給老爸老媽打電話請安,又有人打進來了,一看居然是堂弟張孟凡,“哥,你可真不夠意思,大家都來了,就缺你一個人。你小子慘了,爺爺對你意見很大。你那里再大的事,也大得過給爺爺拜年我勸你明天趕快滾回來,給他賠個罪,初一十五的,估計他也不好意思再怪你。”
張一凡笑了笑,“把電話給我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