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他們去了交州,交州的書記正是朱志方,錢學禮此刻在心里基本上有了想法。決定在交州的問題上,大肆支持張一凡的工作。
東方不亮西方亮,這就是錢學禮的性格,老子偏不吊死在一棵樹上。
張一凡一行來到交州,此番身份不同,他現在可以說是帶著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警車開道,后面還有車了跟隨,四輛車子組成一個小車隊,很快就到了交州境內。
舉報牛愛武的是一個神秘人,這人對牛愛武的工作和日常生活都比較熟悉,而且每一件事情都有根有據,就象他每次都在現場一樣。
因此,張一凡他們核實起來十分方便,當四輛車子停在交州市委大院的時,朱志方正在市區的某棟別墅內,剛剛躺到床上,就接到了劉一海打來的電話。
說省紀委的人來了,朱志方立刻就跳起來,本來雄糾糾,氣昂昂的老二也嚇得立刻就軟耷耷的。他坐起了身子,著急地問道“他們有沒有說什么”
劉一海回答道“來的是紀檢監察主任,對方架子很大,只派了個秘書上來傳話。估計你不到場的話,他是不會現身的。”
搞什么名堂一定要自己出面他才現身,裝神秘。省里紀檢委的人,朱志方都認識,到底這次來的又是誰了
朱志方心里便沒底了,也不知道紀委的人是不是針對自己,他的一顆心就砰砰直跳起來。朱志方的緊張,并不是空穴來風,也是有原因的。他在交州任市委書記,撈了不少,以前的時候,有些被他整得很慘的人揚言,一定要去告他。
結果,那人被他關到了精神病醫院。人家老婆去求他的時候,他把人家老婆也上了。對方實在搞不過他,拖了一二年之后,受害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最后不得不不了了之。
而且他的兒子朱頂天,打著他的旗號,估計也沒干多少好事。朱頂天現在在交州已經是臭門遠揚的太子黨首領,所有的官場小混混們,無一不敢不聽他的。
身邊的女人叫劉玲,市電視臺知名人物,跟朱志方快二年了。劉玲正要脫衣服上床,沒想到朱志方從床上蹦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有急事,你在這里等著,哪里兒也不去。”
劉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到朱志方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出了門。她估計出大事了,因為平時朱志方從來都不肯自己穿衣服的,每次起床總是象個老大爺一樣,讓你伺候著穿衣,換鞋子。
身為交州一把手,朱頂天幾乎是一手遮天,大小事情總是他說了算。跟隨他二年的劉玲,朱志方在她眼里,一直是很從容不迫,不慌不忙的樣子。莫非今天出大事了
這兩年,劉玲從朱志方那里沒少得好處,買房買車,把弟弟搞工作,把父母接到城里過現代人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朱志方賜給她的。當然,除了這些,朱志方還賜了她一洞洞的蝌蚪,幾乎每周必來,來了必射。劉玲也被他從一個女孩子,折騰成了一個婦女。
但是她聽說那些當官的不犯事則已,一旦犯事東窗事發之后,他們這輩子基本上就在牢房里度過。而且極有可能殃及到她們這些背后的花花草草。于是她就滿屋子翻了起來,拿著自己值錢的東西,準備到外地去躲一躲。
朱志方剛剛上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立刻就打了個電話到省紀委,很隱晦地打聽了一下紀委最近有什么情況。沒想到對方自己就說了起來,“志方啊,你們交州的干部紀律令人堪憂啊你這個做書記的工作沒做好”
雖然只是如此簡單的一句,朱志方就象吃了顆定心丸一樣。象個小日本似的連連嘿了幾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總算打探清楚,并不是針對自己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