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這是討帳,欠債還錢,這個理到哪里都說得過去。”幾個人不以為然,繼續喝酒。
五分鐘,柳海帶人趕到。他們開著車子,沒有拉警鈴。柳海一邊開車,一邊跟張一凡通著電話,離快餐廳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
“你們四個,把后門堵上,你們三個,跟我來”柳海吩咐了一聲,七八個公安突然沖進來,“不許動”
五個正在喝酒的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幾支黑洞洞地槍頂住腦袋。看到這黑乎乎的槍口,幾個人立刻嚇傻了。
快餐廳里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一個敢吭氣了。
“帶走”柳海喊了一聲,幾個公安麻利地給五人上了扣子。把腦袋一蒙,押出了快餐店。
在上車的時候,他們隱隱聽到張一凡在道“你們這治安工作還是不怎么樣,一定要加大力度,從嚴處理。這些人聽口氣都是開賭場的,太囂張了,動不動就抓人家的女兒去抵債,賣到洗頭房里做小姐,這種事情,堅決要制止,打擊”
“還有,你叫葉亞萍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張一凡說得憤然,幾個混混聽得越來越心驚。
這人是誰居然直呼公安局長葉亞萍的名字。又是什么辦公室的。這些人搞不明白了,不會是雙江市來了什么大人物吧
麻痹,不帶這樣裝b的,跑到快餐店里吃盒飯的大人物。
幾個混混被柳海帶走了,柳海還挨了一頓批評,不過張一凡也知道,現在的世道,你要想再回到路不拾遺的那種社會現狀,絕對不可能。
那種理想化的社會,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在實行改革開放的同時,自然也帶來了一些變質的社會現象。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對金錢的崇拜和熾熱的追求,簡直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
所以,張一凡也不奢求雙江市能回到四五年代的寧靜,但是最起碼的,走在大街上要有安全感。
如果連這個最起碼的條件都不能達到,那國家養著這么多公安系統的人還有什么用打擊犯罪活動,一直是張一凡最為重視的一項工作之一。
今天的事,讓他看到了另一種社會現象,因此,他決定把葉亞萍叫過來,好好針對雙江市的現狀,再展開一次深入徹底的分析,然后拿出一個方案,讓老百姓過上安穩一點的日子。
匆匆趕到醫院,溫雅已經做完了檢查,傷口縫了三傷。由于傷口在額頭邊上,剃了一縷頭發,溫雅笑道“丑死了,明天得去買個帽子。”
張一凡唯有苦笑,這的確是自己的失策,只不過當時的情況,實在太氣人了,因此還沒等人家動手,他就忍不住要廢了這些狗日的。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太魯莽,張一凡不由在心里狠狠地批評了自己。堂堂一個市委書記,居然跟幾個混混動手,威嚴何在
在回去的路上,張一凡問起秋飛雪,“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居然欠人家那么多高利貸。”
秋飛雪低下了頭,說起她爸,她的眼圈立刻就紅了,“我也不知道,今天回去的時候,爺爺說他跑了”
這個秋文章張一凡暗自嘆了口氣,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況,秋文章在盧蒯非面前的模樣,覺得他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
“其實我爸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只是因為我媽跟人跑了,他才變成現在這樣子”秋飛雪小聲地抽泣道。
張一凡也不好說其他的,只好安慰她,“不要哭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爺爺奶奶。”
秋飛雪咬著嘴唇,淚眼汪汪地看著張一凡,“謝謝你,張書記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回到賓館,張一凡打開門對溫雅道“坐坐吧”
溫雅也不客氣,來到沙發上坐下。然后又拿起鏡子看了看,“慘了,這樣子明天怎么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