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豐田突然剎車,把宋雨荷給嚇了跳。她緊張地抓住方向盤,冷冷地注視著前面。
車子再次啟動,緩緩前行。東拐西拐的,朝城南方向而去。
突然,司機從后光鏡里發現一輛車子,一直跟隨自己的屁股后面,他就說了句,“方哥,我們被盯上了”
方義杰透著車窗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不管她,走吧”
車子拐進一個小弄堂里,方義杰載著墨鏡,手套,拿著一個黑色的包從車上出來。將手里的煙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這里是一處廢棄的爛尾樓,方義杰進去的時候,司機就站在車邊上吸煙。
方義杰走到地下室二樓,兩個穿著黑衣服的青年人站起來,“方哥。”
方義杰嗯了一聲,打開手里的包裹,竟然是一條牛皮制的馬鞭。唰地一下,鞭子飛出老遠,方義杰隨手揚了揚,便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響聲。
有人打開鐵門,方義杰換了雙靴子走進去。刷刷兩下,鞭子發出一陣陣響聲,胡雷知道,今天的折磨又開始了。
他想喊,只可惜他沒有多少力氣。在這里呆了十來天,每天被人喂一些難以下咽的剩飯菜。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就給他打激素。
胡雷在心里想,只要自己還能活著出去,這些人就會死在自己手里
叭叭鞭子響了,方義杰象個惡魔一樣,發了瘋似的抽打著渾身僅穿一條內褲的胡雷。胡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他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
在胡雷來說,唯一活著的,只有思緒,他的思緒還在,他的身體就象死了一樣,毫無生氣。
這場折磨持續了半小時左右,方義杰打累了,扔下鞭子,走近胡雷,狠狠地踢了一腳。啊這是胡雷唯一發出的一聲慘叫“你們這些畜生有本事殺了我”
極為微弱的聲音,從胡雷口中飄出來,方義杰冷哼了一聲,一腳踩在胡雷的手指上,并且用力的踩了幾下。胡雷渾身一陣抽澀,終于昏死過去。
方義杰扔下手套,“把他抬出去,扔了。”
“方哥”旁邊一個人正要說話,方義杰伸了伸手,打住了,“扔河邊去”
然后他轉身就走,很快就回到車邊,對著司機說了句,兩人再次上車,揚場而去。
宋雨荷躺在暗處,看到方義杰的車子離開,她才探出了頭,正在從剛才那個樓梯口下去,就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媽d,好沉”
“不管他,扔到河邊就走人。”
“那是,總算把事情弄完了。”
宋雨荷立刻縮回了脖子,沒過多久,就看到兩人抬著一個麻袋,從樓梯口子里出來。
出了地面,其中一人去開來了陣舊的面包車,打開后門,把麻袋丟上去。
一人拍拍手,拿出支煙點上,“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死”
“管他有方哥在,怕個球。”
“可是總是擔心,要真出了事,方哥會不會將事情推到我們頭上。”
“怕了媽d,現在怕了遲啦上車吧”
南郊的楚水河邊,面包車停下來,兩個人打開車門,將胡雷扔在河邊的草叢里。
此時,天色已晚,暮靄沉沉,最后一絲余輝也快被黑暗吞噬。
一輛紅色的寶馬在河邊停下,宋雨荷急急跳下車,在河邊草叢里找到昏死過去的胡雷。打開麻袋之后,借著余輝一看,宋雨荷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