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荷冷艷的臉上,不經意抽澀了幾下,端著茶杯的手僵在那里。胡雷,胡雷到底怎么樣了
背后那個聲音,冷冷響起,“不管他能不能恢復過來,必須有人為這件事負責。”
聽到胡雷并沒有死,宋雨荷就吁了口氣,眼眶里突然多了些淚水,她極力不讓淚水流下來。胡雷居然沒死,他活著
宋雨荷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泛起了波瀾。深深地吸了口氣后,再次讓自己變得平靜。
“我實在不明白,他為什么可以容忍你對他的傷害,難道你不覺得內疚嗎上次的撞車案,實在很笨拙,但是他不讓我來找你,沒想到這次你們又變本加勵。”
“你不要說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做好了斷。”宋雨荷打斷了他的話,平靜了一會,她冷靜地道“叫他來吧你做不了主。”
“什么時間,地點”
“晚上七點,還是這里。”
茶來了,上好的綠茶,服務員禮貌地說了句,“先生,您的茶。”
“留著你自己喝吧”客人扔下一百塊錢,起身就走。
宋雨荷看著他慢慢消失的背影,繼續品嘗著手里的鐵觀音。
剛過午飯時間,市委書記辦公室,柳海敲門進來。
市委書記秘書知道這個習慣,每當柳海出現的時候,他便知道主動回避。能直接進入張書記辦公室的,也就那么二三個人。這個年輕的治安大隊長,自己惹不起。
“剛才我和宋雨萍見過面了,她同意在晚上七點,綠島茶樓里見。”
張一凡看看表,“好吧那幾個幫兇查到沒有”
柳海搖搖頭,“估計已經離開了雙江市。”
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至少有三到四人一起劫持了胡雷。但是公安局只憑著現場的幾個腳印,很難查到這些人的資料,更不要說抓到人了。
偏偏天倫賓館停車場的攝相頭被人破壞,因此,警方對此一籌莫展。
宋雨荷回到家里,方義杰正準備去上班,看到宋雨荷推門進來,他便干脆坐下。宋雨荷一改上午的態度,很平靜地坐在沙發上。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睛里閃過異樣的火花。
寂靜,讓這個空間里顯得有些古怪。這原本是兩人的家,現在不是了,只是一套裝飾華麗的房子。這一切,隨著兩個人心靈的背離,已經支離破碎。
方義杰很不明白,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看到宋雨荷那么平靜,安詳的目光。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宋雨荷道“我們離婚吧我想好了,沒有必要再為這種可笑的利益繼續下去。在感情的事上,我們誰也不欠誰。”
方義杰并不是一個安份的人,他在外面也有別的女人,但是宋雨荷不說。
對于官場上這種男人,逢場作戲的太多了,而且很多人還有二奶,三奶的,宋雨荷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