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樣掛自己電話的,估計也只有白緊這丫頭,張一凡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對,聯想起白聞天的話,猜到了個大概。
果然不出所料,半小時之后,白緊就打電話過來了,她說剛才正跟哥哥發生爭執,兩個人吵得厲害,因此把電話給掛了。
張一凡問她為了什么事情吵的,白緊就道,還不是為了那個狐貍精,我擔心這個分廠,遲早敗光在他們手里。現在廠里的一些管理人員,都是她的親戚什么的。
一個狗屁不是初中畢業的農民,居然搞到廠里當主管,白緊說我們這是制藥廠,不是養豬廠,養豬廠可以亂來,死不是人。藥廠只要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那是要出人命的。越來越搞不明白,大哥現在這么糊涂了。
張一凡就安慰她,你也不要生氣了,剛才我和你老爸通了電話,他決定在永林這地方再建一個分廠。到時這個分廠可是送給你做嫁妝的,你就可以在自己的分廠里,運用自己的管理方式,把分廠搞得紅紅火火的,到時將松海的分廠給收購了,豈不是更好讓他們給你打工,你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呵呵
白緊說我知道,老爸已經跟我通過氣了,只是我也很煩你們那邊這些當官的,太貪了。張一凡也知道她的擔心,他對白緊道“貪官之事,我會處理的,敢誰向你伸手,我就讓誰下地獄”
白緊笑了,那倒也是,我現在好歹也是他們柳副局長未來的老婆,看來我得趕快跟柳海把這結婚證給辦了,看他們誰還敢欺負我,呵呵
跟白緊打完電話,張一凡就在琢磨,白聞天這制藥廠,估計比胡雷那錳礦要容易得多。還是先安定了白聞天,再來管胡雷的事。
在永林這樣的地方,要出政績實在太難了,受制約的地方太多。張一凡確定了新的路線,心境豁然開朗,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騰飛看到關閉了一天的房間終于打開,馬上迎上去,“張書記”
張一凡擺擺手,“今天你不用陪我,忙自己的事去吧”
騰飛本來想說劉縣長的事情,聽到張書記這句話,他也不好再提了。沒想到張書記大步而出,離開了辦公室。
周斌過來問騰飛,張書記去哪里了
騰飛說不知道,周斌就皺起了眉頭,“騰飛啊,作為張書記的專職秘書,你連他的去向都不知道,別人會怎么說你”
周斌嘆著氣走了,他在心里嘀咕著,這個騰飛還是嫩了點。
想想人家小耿,同樣是一個專職秘書,人家多牛出去的時候,比局長還威風。秘書這個身份其實很關鍵,別看他沒什么級別,但是跟領導關系搞好了,那些局級干部在他的眼里也算不了什么。
象錢程,裴萬里他們這種級別的重量級一把手,還不是對小耿客客氣氣的自己也不敢小看他啊騰飛畢竟是初出茅廬,對官場中很多的事情還不熟悉。
這個騰飛能不能成才,關鍵就得看張書記的心態了。
周斌的一句話,讓騰飛很自責,他知道官場中這水很深,一個秘書如果得不到領導的賞識和信任,那么他的人生跟一個打入冷宮的妃子沒什么區別。
聽說張書記當年也是秘書出身,干過鎮長,干過副縣長,然后一步一步爬到今天。在湘省的幾個城市里,都留下了他奮斗的影子。
騰飛當然也有這個想法,盼望有朝一日,能混出個人樣來。因此,周斌的那句話,讓他在心中耿耿于懷。騰飛暗暗發誓,一定要取得張書記的信任。
帶著一絲懊悔,騰飛給崔紅英打了個傳呼。沒多久,崔紅英就回了電話,騰飛問她晚上有不有時間晚上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