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梅的這個前所未有的慷慨舉動還真是有些出乎張弛的意料之外,他本以為他們能將自己的九千多塊還回來就算不錯了,沒想到人家這次居然給他拿了兩萬塊。
學習改變命運,這話果然有道理,因為這個高考狀元,所有人都高看自己一眼,連向來勢利的嬸子都對自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張弛道:“嬸子,您怎么給我那么多錢呢。”
說話的時候已經伸手接了過來。
秦香梅本以為他會跟自己客氣客氣,可看這小子接錢那個干脆利索,就知道別說是兩萬,就算給他二十萬他一樣毫不猶豫地接過去。
要說一次性給了那么多錢的確有些心疼,可心疼也得給,就算是為了未來投資。
張國富在外面叫他們吃飯,一家人來到飯桌旁坐下,張國富這才想起詢問張弛錄取通知書的事情。
張弛把錄取通知書拿給他看了,張國富激動地渾身發抖,反復看了好幾遍,直到張弛又給他一份復印版留存,他才收好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道:“水木大學啊,這次咱們老張家祖墳冒煙了。”
張國富從結婚以來腰桿從來沒有今天那么直溜過,老婆經常在他面前炫耀她娘家親戚如何如何,你那些做小買賣的親戚能跟我侄子比?我們老張家出了個高考狀元,你們秦家連高中畢業生都沒幾個。
張國富喝了點酒,話也就多了起來,他告訴張弛他們家是張良張子房的嫡系后人。
秦香梅和張青果母女聽張國富不止嘮叨了一次,娘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秦香梅道:“你就拉倒吧,這個世界上姓張的多了,你怎么就能確定你的祖宗是張良呢?”
張國富紅著臉道:“你們都是外人,說了你們也不懂,這里只有我和張弛爺倆是張家嫡系。”
張青果抗議道:“爸,您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么就只有你們倆,我也是姓張的,您可夠重男輕女的。”
張弛笑道:“叔,您喝高了。”
張國富搖了搖頭道:“我沒喝多,咱們張家那可是有家譜的,咱們祖祖輩輩傳下來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是我重男輕女,注重的規矩,張家的女性是沒資格列入家譜的。”
張弛倒是知道有這樣的規矩,不但是張家,其他大姓在列家譜的時候也都是這樣,女兒終究是要嫁出去的,所以在家族中沒有地位。
秦香梅道:“別聽你爸胡扯,青果,咱們收拾收拾。”
張弛要幫忙,秦香梅讓他陪著他叔聊天。
張國富看出沒人相信自己,他來了精神,去房間里把他們的家譜找了出來,張弛本想告辭的,可看到張國富興致盎然也不想拂了他的興致,于是陪著張國富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