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觀察了一下崖壁周圍的條件,懸崖之上生有不少的藤蔓,應該可以利用。
張弛和白小米想到了一處,雖然攀巖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可和那些窮兇極惡的綁匪相比,他們寧愿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
事不宜遲,拖得越久,越有可能被綁匪發現,兩人達成共識之后,決定即刻付諸行動。
懸崖雖然陡峭,可比起上次徒手攀爬蒼龍嶺獨角峰難度系數要低了許多,畢竟這崖壁上生滿藤蔓,可以加以利用,而且懸崖上縫隙交錯,還有不少自然風化形成的小平臺可供中途休息。
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花去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崖底。
雙腳落在實地之上,兩人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得以松弛,幾乎同時坐倒在了地上,背靠背坐著,相互支撐著對方。
張弛道:“白小米,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歹徒中不乏高手存在,白小米也不是什么好人。
張弛高度懷疑自己卷入了兩大犯罪集團的利益紛爭。
他的胸口有點疼,雖然貼了白小米的膏藥,可斷裂的肋骨在那么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完全復原。
白小米道:“我處處與人為善,得罪人的事情我可從來沒干過。”
張弛心說單沖著她在火車上和馮老三聯手坑自己的事情就能夠知道這妮子沒那么單純。
不過他對白小米的事情也沒多少興趣,現在總算順利逃出來了,接下來就是各奔東西,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抬頭看了看,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黎明就要到來了,張弛想起在這里應該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恐怕開學報到要晚了。
自己的入學通知書還在行李箱中,可所有的行李目前都不在身邊,應該是在綁匪劫持他們的時候一并收走了,這次損失大了。
最頭疼的還是烏殼青的丹爐,好不容易才失而復得,可這么快又被偷梁換柱了,張弛道:“白小米,你把我香爐弄哪兒去了?”
“那破香爐?馮老三帶走了。”
張大仙人恨恨指了指白小米的鼻子:“我這次真是被你害慘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一個破爐子,大不了我幫你要回來。”白小米毫無歉疚之心。
馮老三在休息室內等了兩個多小時,中間他因為喝水過多去了兩趟廁所,他的耐心即將消磨殆盡的時候,女秘書終于過來通知他可以進入辦公室內。
馮老三拎著半新不舊的藍布包跟著女秘書走進了辦公室,林朝龍還在看著電腦上公司本季度的營收記錄。
女秘書示意馮老三在沙發上坐下,從馮老三走入辦公室到現在林朝龍的目光都沒有看過他一眼,身為一個老江湖馮老三當然能夠察覺到林朝龍對自己的鄙視。
在他的心底深處同樣看不起林朝龍,他永遠忘不掉當年林朝龍跪在黃老爺子面前苦苦哀求痛哭流涕的場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無論你林朝龍現在如何風光,都抹不掉當年的污點,一個倒插門的贅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