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推著輪椅趕了過去,故作關心道:“喲,哥們,你怎么連球都停不住呢。”
6號頭懵懵地坐起身來,摸了把鼻子,流血了都,眼前還是一片金星燦爛,仍然暈著呢。
捂著鼻子,抬起頭。一起踢球的有人過去遞給他冰鎮礦泉水冰鎮額頭,他的幾個要好的同學把張弛給圍上了,幾人都身高體壯的,怒沖沖指責道:“你怎么踢球的?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張弛望著這群人,心說剛才你們把沈嘉偉放倒怎么沒見那么激動,一臉不屑地望著這群人道:“我說你們有意思嗎?剛是他讓我踢回去,他自己球技不行,非得用臉停球啊?”
你丫以為自己是誰?論到拿臉停球,誰能強得過我。
張弛這么一說頓時捅了馬蜂窩,這群人更是群情激奮,更多的人圍了上來,有人已經伸手推搡張弛了。
大學生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雖然都明白校規校紀,可沖突的初始階段怎么都要拿出點態度,搞不好對方先慫了呢。一個剛進校門的新生,他敢有多狂?踢倒了人,居然連道歉的話都不說一句。
張弛自從火源石炸裂融入體內之后,性情變得有些暴躁,再加上他身體素質與日俱增,現在是一言不合就開干,呵呵笑了一聲道:“是準備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一起上,我這輪椅可只有一輛啊。”
太特么狂了!剛才推搡張弛一把的三年級學長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主兒,大聲道:“就憑你,我一根手指頭就把你撂地上。”
張弛點了點頭道:“成,說好了啊,你就伸一個手指頭,多用一個手指頭你孬種。”
呃……都大學生了要不要那么幼稚,聽不懂人話怎么著?我只是打比方。
別看群情激昂,可在校園里真正敢動手的沒有一個,沖動是魔鬼,校內打架搞不好要背個處分,水木校紀向來嚴明。
僵持時刻,有人過來解圍,卻是學生會體育委員張宗強,他又黑又壯的,剛才在遠處負責守門呢。
他的普通話不太標準:“干哈!干哈!你們介系干哈?都散開,都散開,是不是想挨處分啊?”他在這群學生中還是很有威信的,來到之后馬上就控住了局面。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張宗強道:“我當啥事呢,不就是巧了嗎?我看這位同學也不是存心的,這么大老遠,一腳就開臉上去了,那么好的腳法怎么不進國足。”
一旁有人道:“拉倒吧,國足不收腳法好的。”
張宗強拍了拍6號的肩膀道:“老牛,要不要緊?去校醫院看看?”
被稱為老牛的6號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沒事兒。”他站起身,還是有點暈,搖搖晃晃走到張弛面前:“你就是故意的,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
他一說周圍的幾名同學馬上就響應起來,這群人其實心里明白,這小子十有**是為沈嘉偉出頭的。立場影響是非觀,無論什么地方都是如此。
張弛一臉的無所謂:“那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