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綠竹觀察室內情況的時候,張弛在門口負責警戒,月光下,竟然有十多道身影正朝著石屋的方向靠近,應該是剛才選擇退避的黑衣人叫來了援軍。
張弛道:“綠竹姐!”
秦綠竹沒有回應,仍然俯身向那地洞中觀察著。
張弛不由得焦急起來:“來人了,十多個!”
秦綠竹道:“下面有水流聲,咱們從這里下去!”
張弛眼看著那十多條身影越來越近,現在就算逃走也晚了,只能聽從秦綠竹的建議。
兩人從洞口跳了下去,張弛抓住那名襲擊者的頭發,扯下他的口罩,那廝滿臉是血,不過還有微弱的氣息,秦綠竹看了一眼道:“沒見過。”
張弛抓住這廝的腦袋在地上又狠狠撞了一下,然后才起身離開。
下方卻是一條開鑿在巖間的地道,秦綠竹掏出打火機,根據火苗的指向判斷出口所在,兩人不敢停留,快步向前,這地洞并不隱蔽,那群追兵很快就會發現并追趕上來。
這條石屋下的地道應該就是供緊急逃生之用,他們前行一百米左右,腳下就踩到了水流,沿著水流一路向前,再行十余米,就看到有光線從外面透射進來,兩人扒開藤蔓準備從洞口爬了出去。
看到外面的環境不由得一怔,因為這地方他來過,正是石屋后方的墳地,張弛正準備繼續向前,卻看到一道綠色的光線指向他的心口,低頭望去,卻看到一個綠色的光點鎖定了他的心臟位置,張大仙人心中一驚,緩緩舉起手來。
秦綠竹隨后爬了出來,拍了拍張弛的肩膀,示意他趕緊離開,此時傳來咻咻破空之聲,兩人都沒有逃開這來自于近距離的襲擊,先后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體迅速進入了麻木狀態,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十多名黑衣人已經追蹤進入石屋,為首一人身材高大,頭上扎著黑色戰術頭巾,臉上雖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蒙面,可涂滿了油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顯得越發犀利,手中拿著手電筒照射前方,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前方探路。
走在最前方的兩人端著槍向前方走去,可突然兩只支弩箭從前方飛來,噗!的一聲深深釘入二人的頭顱之中,參予襲擊的每個人似乎都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手燈掉落在了地上,地洞內光柱迅速移動著,槍聲,慘叫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弩箭輪番飛出,百發百中。
當紛亂的槍聲平息之后,為首的黑衣人孤零零站在地洞中,借著地面上手電筒散射的光芒,看到他的十多名同伴都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在了地上,更讓他惶恐的是,那些同伴的尸體正在緩慢地融化。他魁梧的身軀顫抖著,恐懼籠罩了他的內心,他不敢繼續向前,轉身向后方逃去。
卻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站在他的身后,這應該是一個女人,她的面孔籠罩在一張冰冷光滑的銀色金屬面具之下。
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試圖撲向身后的女子,可那女子一揮手,一道白光就洞穿了他的胸膛,黑衣人惶恐地低頭望去,只見自己心口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沒有流血,邊緣閃爍著奪目的白光,更讓他惶恐的是,這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展開來,他的身體正在迅速融化著。
山風嗚咽,失去知覺的張弛和秦綠竹仍然躺在洞口的邊緣,
猶如鬼魅般的女子清除所有敵人之后,緩步來到張弛的面前。
月光下的張弛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表情卻如同嬰兒一般安祥。
女子望著張弛,緩緩伸出手去,居然扒下了張弛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