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源嘆了口氣道:“薛弘陽是楚滄海推薦前來學院任教的,你找他麻煩是這個緣故吧?”
謝忠軍朝蕭長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新世界管理學院,我就沒聽過比這更LOW的名字。”
蕭長源道:“如果你不情愿來,完全可以不來,可既然來了就沒必要制造事端,如果這件事傳到秦伯伯耳朵里,恐怕……”
“你敢!”
謝忠軍惡狠狠盯住蕭長源,一幅要沖上去痛揍他一頓的架勢。
蕭長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不敢,可有人敢!”從小到大他可沒少被謝忠軍欺負,現在看到謝忠軍瞪眼還是從心底打哆嗦,陰影恐怕要留一輩子了。
謝忠軍道:“誰敢告我黑狀,看我不把他打出屎來。”說完大搖大擺地向外面走去,蕭長源望著他霸道的背影只能苦笑著搖頭,這個魔王還是那么不省心,秦老怎么把他送來當客座教授,還好只有幾堂課,如果每天都要面對他,自己肯定要考慮轉系了,沒法想象跟這貨朝夕相處地共事。
張弛回宿舍換了身衣服,林黛雨給他買得T恤也沒舍得扔,畢竟是第一件,畢竟是愛心牌,老謝真是作孽啊,想起他還欠自己一輛摩托車,心里好過了一些。
因為要去見黃春曉,張弛特地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痕,皮肉傷還是不少的,可柳正源的暴擊并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傷害,證明真火煉體還是起到了效果。
接下來要淬煉四肢骨骼,這樣防守力和攻擊力都會增強,頭面部放在最后,畢竟臉部的防御力已經相當變態了。
光著膀子從洗手間走回地下室,迎面遇到了秦大爺,秦大爺看到這貨遍體鱗傷的樣子,有點好奇:“挨揍了?”
張弛點了點頭。
秦大爺目光在張弛的心口處掃了一眼:“藥膏挺靈驗。”
張弛這才明白他說得是自己心口被長矛刺出的血洞,還好有秦大爺給他的藥膏,真是靈驗,半天功夫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張弛不由得聯想起了白小米給自己的膏藥,門房秦大爺是位奇人啊,回頭得想辦法從他手里多弄點好處。
秦大爺走到洗手間門口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這周末要衛生大檢查,你是不是要動員一下?”
張弛準時來到流云居,在外面看到了黑色的賓利雅致,從車牌認出是黃春曉的。
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職業套裝,酷勁十足的女子,這女子叫左紅云,是黃春曉新聘請得司機和保鏢,她向張弛道:“張先生,黃總在里面等您呢。”
張弛目前已經掌握了兩個重要信息,一是黃春曉換了司機,過去那個姜東河估計是被她解雇了,二是黃春曉應該是恢復了自由身,這位女司機沒稱呼她為林夫人,叫她黃總。
張弛并不關心林朝龍和黃春曉的婚姻問題,他關心得是兩人離婚會給林黛雨帶來的影響。
流云居是一座典型的中式園林合院,楚文熙就在院子里坐著,欣賞著周圍色彩斑斕的秋色,金色的銀杏、火紅的五角楓、五顏六色的秋菊在她的身邊上演著色彩奏鳴曲。
精巧的水系貫穿了整個流云居,溪流蜿蜒,水聲潺潺,設計師將自然成功引入了這套院子。
張弛認為這里的設計逼格很高,記得林朝龍上次請他和林黛雨去宴林苑吃飯,那邊的設計也是這種風格,搞不好是同一位設計師。
楚文熙穿著墨綠色的長裙,外罩一件黑色羊絨開衫,坐在院子里聽著水聲,雙眸隨著葉間透入的光線閃爍。她的氣質高貴嫻靜,也只有這樣的母親才生得出林黛雨那樣美麗的女兒。
從張弛走入院子的那一刻,楚文熙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唇角露出會心的笑容,如同秋日午后的陽光,明澈且溫暖。
張弛意識到最近對黃春曉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感,可能是因為林黛雨的緣故,愛屋及烏,感覺黃春曉都變得可親了許多,甚至他對黃春曉的好感超過了林朝龍,老林是個老陰貨,在他的反襯下,黃春曉就坦率真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