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一聽就知道她是從蕭九九嘴里聽來的版本,張弛否認道:“沒有的事情,小雨不是這種人,我們就是發現彼此不合適,兩個人境界不同,追求不同,雖然分開了,可我們還是好朋友,跟親人一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內心五味雜陳,不是親人一樣,壓根就是親人,老天爺你玩我啊。
秦綠竹有點同情這個小老弟,感覺他對林黛雨應該余情未了,過去整天罵他渣來著,現在回頭看看倒是委屈他了。
張弛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伸手拿起那瓶酒把外包裝盒給打開了,里面才是正式包裝,威士忌,英文他不懂洋酒,請教秦綠竹。
秦綠竹看了一眼道:“云頂1919,這酒可不便宜。”
“多少錢?”
“大概合五十萬吧。”秦綠竹說得輕描淡寫。
張大仙人驚得目定口呆:“五十萬?”
秦綠竹點了點頭道:“這款云頂曾經是世界最貴威士忌吉尼斯紀錄的長期保持者,是酒廠有史以來發行最稀少的的單一麥芽威士忌,1919年釀造,只有24瓶在1970年裝瓶,在英格蘭稅后價高達5萬英鎊,按照現在的匯率折算應該是五十萬。”
張弛頓時感覺有些燙手了,這么貴的酒要是讓他給昧了,萬一楚滄海追究,不說盜竊也是個非法占有,肯定夠進去吃幾年牢飯的了,我特么一個前程似錦的大學生,我可不能中了這圈套。
秦綠竹看著他笑了起來:“害怕了,不敢喝了?”
張弛道:“不是不敢喝,是喝不慣洋酒。”
秦綠竹道:“得嘞,你不喝我就給扔了。”她拿起來作勢要扔出去,張弛趕緊給奪了下來:“我就看不得別人糟踐東西。”
秦綠竹笑道:“我走了,你想喝就喝唄,回頭我跟老安說,酒讓我給扔了,我看他們誰找我毛病。”
張弛恭送秦綠竹,今天收獲頗豐,秦老給他免了一百六十萬的債務,這又截胡了一瓶五十萬的威士忌,要說等于賺了二百多萬,算是對我失戀的補償吧。
想起林黛雨,心中還有點酸酸的,張大仙人提醒自己,牲口啊,不能再想了,那是你妹啊!
秦綠竹來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說李躍進來京城了。”
張弛點了點頭,估計她又是聽蕭九九說的,這妮子嘴也夠快的。
“你看這周約個時間我請他吃頓飯,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作為地主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張弛道:“要不周六吧,咱們菊寶源吃涮肉去。”
秦綠竹道:“別啊,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準保又好吃又好玩。”
兩人約好了時間,秦綠竹這才離去。
張弛回去看著那瓶五十萬的云頂1919,這酒喝了可惜,貴是其中一個原因,喝不慣是另外一個原因,張弛涌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變現,賣四十萬也好,第二個念頭把第一個念頭否定了,既然像秦綠竹說得那么珍貴,賣出一瓶人家威士忌圈里就都知道了,傳到楚滄海耳朵里那得多丟人。
還是把這瓶酒先存著,等以后有機會再處理吧,不知為何想到了黃春曉,以黃春曉的品味應該能夠欣賞得了這瓶酒,可惜她不在。
張弛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親媽還是有些牽掛的,骨肉親情真得割舍不斷,她在信中說之所以選擇離開,是因為感覺到無顏面對自己,其實也沒那個必要,該面對的早晚都得面對,血脈至親之情是無法回避的。
想起秦老說起丹爐的事情,張弛把乾坤如意金的丹爐取了出來,仔細檢查了一下爐膛,果真發現了一行字——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看來爺爺生前也是個喜歡裝逼的文青,春風不識字好嘛。
秦老口中的張清風是個能夠預知未來的智囊,您不識字誰信啊!不過張弛覺得有些奇怪,乾坤如意金是非常有靈性的,就算張清風當年在上面刻了字,經歷了那么多年,乾坤如意金會自我修復的,可這字體非常清晰,就像剛剛刻上去的一樣。
如果說過去的幾十年這爐子失去了活性,所以失去了自我修復能力,可最近幾個月來自己接連用爐子煉丹,已經用三昧真火盤活了爐性,按理說應該已經修復了才對。
何以這幾個字到現在仍然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