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遠帆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了一劫,馬東海?他算什么東西?作證?你又能證明什么?
赤身**的李躍進被警方制服,曾遠帆在警察的攙扶下走下了貨車。他一邊抹著流血的鼻子一邊道:“可能是誤會,可能是誤會,我們是老戰友,你們別為難他。”
他認為自己終于解脫了,又開始賣弄寬宏大量的人設。
此時救護車也來到了現場,曾遠帆上了擔架被送上了救護車。
李躍進眼睜睜看著他被送走,憤怒地向呂堅強吼叫道:“為什么不抓他?他和毒販勾結,出賣了戰友,為什么不抓他?他才是罪犯!”
呂堅強充滿同情地望著李躍進,輕聲道:“給他一身衣服。”
李躍進吼叫道:“我錄了音,他才是罪犯!他才是!”
呂堅強意味深長道:“正義女神蒙上眼,但是她能夠明察秋毫!”
李躍進被人帶上了囚車,囚車駛離體育場并沒有太遠,他就看到了那輛救護車,救護車歪歪斜斜停在路邊,后門敞q開著,警車正呼嘯著向救護車的方向趕去,李躍進預感到出了事,他瞪大了眼睛拼命想看清里面到底什么情況,囚車越走越遠。
曾遠帆死了,在救護車駛出體育場不久,偽裝成急救人員的殺手就對他下了手,警方聞訊趕到的時候,殺手已經離去,曾遠帆被一槍爆頭,這位京城最大安保公司的老總沒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他知道是這個下場,肯定不會要求前往醫院驗傷。
李躍進坐在審訊室內,他的內心一直處于極度的煎熬中,他不知道事態究竟發展到了怎樣的地步,如果曾遠帆遭遇不測,那么他也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審訊室的房門打開了,一身制服的呂堅強走了進來。
李躍進不等呂堅強開口就問道:“曾遠帆怎么了?他發生了什么事?”
呂堅強的臉色很不好看,本以為掌控了全局,可在最后,還是犯下一個致命的疏忽,曾遠帆竟然在救護車內被人給暗殺了。
呂堅強在這件事上并沒有隱瞞,低聲道:“他死了!”
李躍進瞪大了雙眼:“什么?”雖然他心中一直都有預感,可當消息證實之后仍然感到震驚。
呂堅強道:“我調查了當年的鵜鶘行動的資料,收繳禁品的數量和阮梅提供的情報不符。”
李躍進道:“他死了……”他神情黯然,心情低落到了極點,曾遠帆死了,那么過去的事情就死無對證了,僅靠著自己手頭的證據可能還無法證實他有罪。
呂堅強道:“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通過鑒證專家的論證,結合當晚的錄像,已經排除了你謀殺高山林的嫌疑,已經認定你當時的行為是正當防衛。”
李躍進抬起頭,呂堅強的話讓他的內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呂堅強道:“可案情搞到現在這么復雜的地步你也不能完全擺脫責任,如果當時你在第一時間選擇報案,相信我們警方,根本不會鬧這么大,引起那么大的不良影響。”
李躍進道:“曾遠帆的背后還有人,他不是主謀,有人擔心當年的事情敗露所以殺了他,只有殺了他才能保住秘密!”
呂堅強嘆了口氣道:“李躍進,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躍進一字一句道:“清白!我要他們還阮梅一個清白,到現在阮梅還被釘在恥辱柱上,她只想救她的弟弟,為了這件事才跟我們合作,她那么相信我,可我不但害了她,還讓她死后背負屈辱和罵名!她不是毒販!”
呂堅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出門去接電話,沒多久就回來了,他向李躍進點了點頭道:“我想你要的清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