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
王向陽道:“今天基地人手不足,菜買老李病了,廚師長老錢喊你一起過去幫忙。”
張弛最近跟食堂的幾個每天晚上湊在一起摜蛋,關系相處得相當不錯,聽說廚師長老錢點名找他,總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來到廚房,看到老錢碩大的屁股正坐在小板凳上記載著需要購買的菜品,看上去跟小板凳楔屁股里一樣,畫面非常滑稽。
張弛走過去叫了聲錢哥,老錢笑道:“你不是常說想去外面轉轉嗎?剛好有機會,我帶你去市場轉轉。”
張弛笑道:“好啊!”在基地里呆了兩個多星期,除了吃就是睡簡直無聊透頂,總算有機會出門放風了。
這時候看到薛弘光帶著一名部下過來了,他們兩人也會一起去,沿途負責他們的安全,這也是基地人員外出守則規定的。
薛弘光對張弛沒啥好印象,非常后悔把這個混吃溜喝的家伙給放進基地,基地從組建到現在就沒見過那么游手好閑的人,薛弘光是個正直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最討厭就是張弛這種四體不勤的混混。
“會騎馬嗎?”薛弘光的態度有點倨傲。
張弛心說老子在天馬苑幫忙那會兒你丫連細胞都算不上,點了點頭道:“略懂一二。”
薛弘光道:“天坑的馬和外界不同,性子很烈。”
老錢道:“可以坐馬車的。”
薛弘光道:“馬車還要拉貨!”
準備好之后,他們去了馬廄,老錢駕馭一輛兩乘的馬車,薛弘光和部下小趙都有他們的專屬坐騎,馬廄中有三十多匹馬,其中一大半是專屬坐騎,還有十多匹馬,有公用還有正在馴化的,公用的脾氣就比較溫順,誰騎都不犯脾氣,正在馴化的那幾匹馬性情就暴烈許多,別說新手,就是薛弘光這樣的老手也不敢現在就騎著出門。
張大仙人看中了一匹單獨隔離的黑馬,這匹黑馬通體烏黑毛色油亮,新近從天坑內捕獲一個月,因為這黑馬的性情暴躁好斗,剛開始和其他馬匹關押在一起的時候就挑起了爭端,將一匹坐騎的前腿給踢斷,馴化的時候,又把馴馬師當場從背上摔下來,摔得身體多處骨折。所以把它單獨隔離喂養,平時也沒人再樂意碰它。
張弛樂呵呵向那匹馬走過去了,老錢趕緊阻止道:“張弛,那黑馬不能碰,性子太野了。”
張弛道:“我就喜歡野的,夠味!”
來到黑馬面前,伸手摸了摸馬臉。
“小心它咬你!”老錢道。
可黑馬沒有任何激烈反應,張弛在它臉上摸了幾把,拎著它耳朵好像對它說了什么,然后讓老錢拿來轡頭馬鞍。
所有人都看懵了,這匹暴烈的黑馬在張弛面前居然溫順得跟小綿羊似的,難道這貨懂馬語?
張弛給黑馬戴上轡頭,牽到一旁扯了根皮管子給馬洗澡,順便利用掌心的熱能幫水溫加加熱,以免水太涼導致黑馬生病,洗刷干凈,搭上馬鞍,翻身上馬。
白小米在宿舍門口吃著蘋果觀看同學們訓練呢,看到三名騎士護衛著一輛馬車向大門進發,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當她發現其中一名騎在大黑馬身上耀武揚威的騎士竟然是張弛,含在嘴里的蘋果都忘了咽下去了。
訓練場上的八名辛苦訓練的見習生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內心中不平衡的怒氣值蹭蹭蹭就來了個大串燒,他們感覺自己的辛苦努力被無視了,天坑和外面一樣,不是說你有實力就一定能吃得開,有人試圖用努力積極的態度贏得榮譽,可有人另辟蹊徑從一開始就用自絕于人民的方式獲得了實惠。
來基地之前所有人心中都認為不合格是莫大的恥辱,可現在每個人的看法都有改變,不合格又不是世界毀滅,感覺也有不合格的好處。
張大仙人騎在黑光油亮的高頭大馬上,身體得意洋洋地一上一下顛簸著,看上去充滿了地主惡少的紈绔氣質,簡單說就是非常欠打。
薛弘光和小趙一左一右在他兩旁,感覺就像倆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