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一邊吃著煎蛋一邊道:“我就納悶,就你這樣不著四六的家伙,哪有本事搞民間借貸啊,陳軍民這么精明的人物居然還被你給坑了,不太可能啊。”
“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看陳軍民一定搞錯了,你沒這個本事。”
趙登峰怒道:“他有什么了不起?一介武夫罷了!”在他眼里張弛也是一介武夫。
“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
“哥們咱能別侮辱這個詞嗎?我師父告訴你裘龍還活著嗎?”
趙登峰望著他沒說話。
張弛道:“陳軍民是在裘龍手里,蔣超海也死在裘龍手里,你知道的,所以才寸步不離地跟著你的干爹我的師父,可我師父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把你給帶著,所以這次才請我陪著一起來北辰,他可不是讓我過來單純當三陪的,你但凡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他是讓我幫忙的,幫忙保護你的這條狗命!”
趙登峰氣得滿臉通紅,可心里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怕極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張弛道:“你心里明白,其實你這種人死有余辜,你坑了多少無辜老百姓啊,裘龍他爸叫裘國慶也是被你們騙了錢,九萬多的養老金沒了,對你可能都不夠一晚上歌廳的揮霍,可對人家卻是救命錢,換成誰也不會饒了你。”
趙登峰道:“跟我沒關系!他找錯人了!”
張弛笑了起來:“我覺得也跟你沒關系,我估計這事兒十有**是別人干的,可陳軍民不敢供出別人,就說是你。”張弛停頓了一下道:“陳軍民該不是被你爸給坑了吧?所以想害他一把,故意把你供出來?”
趙登峰的臉色都變了。
張弛留意他的表情變化,一看就知道猜了個**不離十,笑瞇瞇道:“陳軍民也夠狠的,報復一個人不是殺死這個人,而是要讓這個人失去最珍愛的東西,始終生活在痛苦中,以你自私自利的性情,也就是你爸的事情你才肯背黑鍋。”
張弛移開了腳,趙登峰卻沒有了馬上離開的意思,怔怔望著張弛道:“好像你什么都知道。”
張弛壓低聲音道:“臭小子,你以為我平白無故地跟過來干什么?我特么是便衣!便衣警察!”
趙登峰被他唬住了,可印象中警察都是正義凜然的,哪有這種啊?居然還說粗話,居然還動不動就打人。
張弛道:“不相信,我把證件給你看看,他把警官證掏出來在趙登峰面前晃了晃,然后收了回去,根本就是個皮,還是找呂堅強要的。”
趙登峰眨了眨眼睛,還是有點不相信,正想找他要過來研究一下。
張弛道:“如果不是上級派我過來保護你,就憑我師父一句話我會過來?別傻了你,趙登峰,你腦子是有點不夠用的,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次過來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