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光和楚滄海交遞了一個眼神,這件事他們雖然有所耳聞,可屈陽明并沒有跟他們商量,屈陽明做事獨斷專行,今天也不是找他們商量的,而是直接告訴他們結果。
屈陽明道:“上級將西五干校分配給了學院,那里的條件設施非常完善,完全可以滿足這么多學生入學的需要。”
楚滄海提出疑問道:“學院最初的成立是在我們新世界基金的全程贊助下完成的,這么重要的事情屈院長為何之前沒有通報?”身為學院最大的贊助方,他竟然沒有知情權,實在是有些郁悶了。
屈陽明道:“沒那個必要!”
楚滄海的臉色有些難看。
屈陽明道:“新世界學院精英管理系只有一屆,進入西五干校的新生和水木沒有任何關系。”
楚滄海呵呵笑出聲來:“什么?你在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成立的學院,成立的專業,說沒就沒了?”
屈陽明道:“不是說沒了就沒了,而是以后的招生和教學和水木再無關系。這是上級的決定,讓超能者和普通的學生在同一校園本身就是一件權宜之計,現在新生太多,如果全都進入水木校園,必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到全校的正常教學,西五干校那邊會負責新生工作,學院的這一屆學生是第一屆,也是最后一屆。”
楚滄海道:“既然新世界學院不復存在,新世界基金會也就沒有了贊助的必要,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開會了。”他起身第一個離開了會場,以此發泄心中的不滿。
韓老太本來就是受邀列席,對于屈陽明所說的狀況,她只是負責聽聽,并不需要發表意見,所以她也起身走了,倒不是對這件事有什么不滿,而是不想介入其中的紛爭。
屈陽明整理了一下文件,望著安崇光,今天全程安崇光都沒有說一句話。
屈陽明道:“安局長有什么建議啊?”
安崇光笑了起來:“如果我有建議,屈院長會聽嗎?”
屈陽明道:“忠言逆耳利于行,只要是好的建議我當然會聽。”
安崇光道:“岳先生讓你這么做的?”
屈陽明微笑望著他道:“這你可以去問岳先生啊。”
安崇光道:“我總覺得我們的工作應該互通有無,相互幫助,而不是畫地而治,各自為政,你說是不是?”
屈陽明道:“我今天開這個會就是為了跟你們互通有無,不然我沒必要花費那么多唇舌。”
“屈院長,你認為中州墟的事情都是我的責任,你認為學院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這個曾經的院長責無旁貸,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學院能夠成立,能夠走到今天,是我一手促成的。”
屈陽明道:“安局長是個有大局觀的人,棋局很大,布局很深,可我這個人沒那么大的格局,我只想著把學院搞好,讓教學回歸本質,其他的真沒想那么多。”
“短視是走不長的。”
“我老花!”
安崇光哈哈笑出聲來,屈陽明沒笑,他覺得沒什么好笑。
安崇光道:“之所以將學院設立在水木,并不是因為要借助水木的招牌,而是因為武道口的秘密,中州墟不復存在,水木對學院而言也沒那么重要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學院的事情我本不該再多說什么,可是我知道岳先生將學院交給你其實別有一番苦心。”
屈陽明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只能鞠躬盡瘁了。”
安崇光走出會議室,外面下著雨,他快步來到自己的車前,啟動了汽車,還沒有駛出學院就接到了楚滄海的電話,楚滄海在云水閣等他。
安崇光來到云水閣,看到楚滄海就站在長廊下觀雨,院子里的修竹在雨水的洗滌下青翠欲滴,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