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大吼道:“你服不服?”
紀先生和楚江河都看得瞠目結舌,誰也想不到張弛會用這樣的打法,不過紀先生想起這貨當初在深井對付自己的手段,也就想通了,張弛絕對是個奇葩,他的路數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維來想像。
“認不認輸?”
頭狼怒了,雖然身上燃起了火苗,可還是倔強不肯服輸,張大嘴巴又噴出一道風刃,它越是發怒,張大仙人吸收的怒火值就越多,身體也就越強橫,只看到白光閃爍,一道道風刃密集砍在了張弛的臉上,聽起來跟剁肉餡似的,篤!篤!篤!
張大仙人的腦袋因為被風刃連擊,如同過電一樣抖動著,紀先生都擔心這貨的腦袋被風刃切成一片一片的。他希望這場戰斗趕緊結束,頭狼愿賭服輸,可頭狼生性傲慢,豈肯輕易低頭,它雖然干不掉張弛,可張弛一時間也燒不死它,頭狼的灰毛怕火,皮膚卻不怕火燒。
戰斗進入了膠著狀態,張弛感覺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不管頭狼能不能聽懂,開始做起了思想工作:“別逞強了,你愛面子我知道,可你……”啪!風刃又砍在他臉上。
“……我要是把你燒死,你老婆孩子就是別人的了……”
啪!啪!
“你大爺也是別人的了……”
“啪!”
頭狼吐出最后一道風刃,停下來了,因為它意識到自己吐出再多風刃也木鳥用,體位決定自己只能攻擊到這貨的臉部,可自己咬也咬了,噴也噴了,這貨的一張大臉連一丁點傷口都沒有,也就是一臉的白印兒,這皮實在是太厚了,它開始懷疑狼生了。
張弛道:“不如咱們就算打和。”
頭狼有點心動,真贏不了這貨。
張弛道:“剛才我提出的條件……”
頭狼嚎叫了一聲。
張大仙人以為它在抗議,其實他是想說我提出的條件就算了,我不找你賠損失,你也別攻擊我們,大家各走各路,從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等于張弛做出了重大讓步。
紀先生道:“它答應賠償我們四匹馬的損失,送我們出雪松林,這場就算打和。”
張弛點了點頭,以和為貴,犯不著跟一頭野獸較勁,收回三昧真火,其實頭狼被他烤得已經口干舌燥,如果再堅持下去恐怕就要急火攻心了。
張弛收回三昧真火之后并沒有馬上放開頭狼,畢竟擔心這貨出爾反爾,萬一放開它招呼手下展開圍攻,豈不是前功盡棄。
張弛道:“你要當眾宣布!”
頭狼充滿幽怨地看了張弛一眼,嗷!地叫了一聲,把決定公諸于眾,張弛這才放開頭狼,他自己身上的衣服燒出了不少的窟窿,再看頭狼更加狼狽,剛才油光華亮的一身皮草被燒得禿了幾大塊,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剛才不可一世的威猛氣質,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滑稽。
張弛回到隊伍中,楚江河扔給他一件皮襖,張弛穿上,又從楚江河手中接過一把刀。
頭狼來到隊伍前方嗷嚎叫了一聲,它在宣布自己的決定,可沒等它轉達完自己的意思,從狼群之中一道青影如同閃電般沖了出來,直接將頭狼撞翻在地,公開挑戰頭狼權威的疾風之狼體型不次于它,頭狼顯然沒有料到,從雪地上爬起,頸部的白色毛發一根根豎起,準備發動憤怒的反擊,可是周圍那群疾風之狼一個個追隨反叛者圍攏上來。
張弛暗叫不妙,他雖然不懂狼語,可從眼前的情況也能夠看出頭狼因為挑戰自己沒能成功,所以威信盡毀,那些疾風之狼以它為恥不愿繼續追隨它了。紀先生剛剛說過,這些疾風之狼性情高傲果然不錯。
紀先生嘆了口氣道:“只怕又有一場血腥紛爭。”
頭狼望著那群背離自己的手下,發出一聲悲吼,三十九頭疾風之狼分成了兩派,繼續追隨頭狼的只剩下了兩頭,其余三十六頭全都在叛逆者的陣營中,內部戰爭一觸即發,張弛忽然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辦到呢。”
頭狼聽得懂張弛的話,它看了看兩旁的兩頭忠實追隨者,如果堅持進行這場內部戰爭,恐怕自己的一方會死傷慘重,望著帶頭的背叛者,它咬著冷冷的牙,喉頭發出陣陣嘶吼。
紀先生道:“它提出單打獨斗,可是反叛者不愿接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