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七斤點了點頭道:“成,就沖著你對鐘老師這么仗義,走,綠泥小廚。”
趙七斤的那幫同伴也準備跟著,趙七斤擺了擺手道:“別啊,你們自己吃去,我們兄弟倆敘敘舊,你們跟著干啥啊。”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張弛不會平白無故請自己吃飯。
兩人來到綠泥小廚,張弛過去來過這里,對這里比較熟悉,點了幾道特色菜,要了瓶紫壇酒鬼,他主動給趙七斤滿上,笑道:“七斤哥,還記得你請我喝酒的事情嗎?”
“有嗎?”趙七斤可不記得自己請他喝過酒。
張弛道:“前些年,你干拆遷那會兒,在眼鏡燒烤,我說請你喝酒來著,可我錢不夠,你最后幫我把帳給結了。”
經他提醒,趙七斤想起的確有過這件事,他笑了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當時你小子可真窮啊。”
張弛敬了他一杯:“七斤哥,你算是我命里的貴人,不是你給我指點拆遷的事兒,我當時都不知道怎么處理呢。”他沒夸張,當時初到凡間,一切都懵懵懂懂的,趙七斤給他指了條路,雖然出發點是想拆他的小屋,不過張弛也是從那時開始破而后立。
趙七斤道:“說實話,你那時跟個二傻子似的,長得又愛又胖,我都不忍心欺負你,老天有眼,你現在可真是出息了,兄弟,你是不是發大財了,居然借給鐘老師四百萬救急。”
張弛道:“馬馬虎虎吧,我在京城做了點生意,每年都能進賬個千兒八百。”
趙七斤驚詫地張大了嘴巴,補充道:“萬?”
張弛點了點頭,雖然吹了點牛逼,可現在他的實力賺到這個數應該沒問題。
“厲害啊!”
張弛道:“也不算什么,京城跟北辰不一樣,那里有錢人特多,一千萬在京城買套房都夠嗆,可在咱們這邊就能買一套位置絕佳的別墅了。”
趙七斤道:“我聽說你把林朝龍的別墅給買下來了,兄弟,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那房子可不吉利,死過人。”
張弛笑道:“賣了。”
趙七斤道:“你看我這腦子,昨兒你說過,我怎么給忘了,你賣了多少?”
張弛道:“九千!”
“萬?”趙七斤的腔調都變了。
張弛又點了點頭。
趙七斤暗嘆,人家這頭腦就是不一樣,炒房都能炒出這樣的水準,隨便一轉手就掙了八千萬,早知道這樣,我也應該好好上學。
張弛道:“七斤哥,頂峰是你開的?”
趙七斤搖了搖頭道:“我哪有那個本事,我就是幫忙要錢,從中拿點好處費,昨天鐘老師把錢還上了,他們給我五個點的返利。”
“二十萬?”
趙七斤道:“我手下二十多個朋友,一分就沒了,現在混社會也不容易,我們都是小打小鬧,現在掃黑除惡這么厲害,違法亂紀的事情誰還敢干。鐘老師這活我們都跟了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吃喝用度都是我花的,去了成本,根本賺不了幾個。”
張弛道:“我可聽鐘老師說了,他借了二百萬,這利息也太狠了吧,才多久啊就變成了四百萬。”
趙七斤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鐘老師也夠倒霉的,去年挺風光,在市里疏通關系,接了不少綠化工程,越玩越大,把家里的錢都投進去了,可今年被人擺了一道,血本無歸,所以說人不能太貪心。”
“錢都被頂峰金融給掙了。”
“可不是嘛,不過頂峰很有實力的。”
“有后臺吧。”
趙七斤喝了口酒道:“就知道你小子想打聽,不甘心那么多錢打了水漂是不是?”
張弛笑道:“鐘老師肯定會還給我錢的,頂峰金融有什么背景啊?”
“我也不太清楚,這邊的經理姓徐,叫徐自強,年輕有為,不過他背后還有人。”
張弛道:“徐自強?我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趙七斤道:“他爸徐老廣,過去是咱們北辰首富林朝龍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