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搖了搖頭道:“明天吧,咱們約個地方,奧體散打館怎么樣?”
橫路次郎抿了抿嘴唇,明顯有些猶豫。
張弛道:“我今天狀態不好,你不會趁人之危吧?”
橫路次郎點了點頭:“好吧!”
張弛主動向他伸出手去:“一言為定。”
橫路次郎和張弛握了握手,可沒想到張弛的手突然加力,如同一只鐵鉗一樣將他的手握住,橫路次郎雙目瞪得滾圓,仗著身高臂長的優勢左手去掐張弛的脖子。
左手伸到中途,張弛的左拳揚起,重擊在他的掌心之上。
橫路次郎掌心一震,張弛此時松開了他的右手,他向后連退兩步,準備調整之后發動攻擊。
張弛微笑望著橫路次郎道:“你不是我對手。”
“呀!”橫路次郎大吼一聲向張弛沖了上來,一拳擊出,他的出拳速度已經很快,可在張弛眼中卻非常緩慢,張弛以同樣的一拳揮出,拳頭對拳頭,雙拳撞擊在一起,骨骼撞擊出啪!的一聲脆響。
橫路次郎感覺這一拳如同打在了鐵錘之上,抬腳向張弛踢去,張弛用右腿擋住,兩人迎面骨撞擊在一起,橫路次郎產生了踢在鋼板上的感覺,再次后退了兩步。
張弛道:“事不過三。”
“呀!”
橫路次郎又叫了一聲,張大仙人不等他出擊就已經如同出閘猛虎一樣撲了上來,照著橫路次郎的肚子就是一腳。
橫路次郎魁梧的身軀被蹬得倒飛了出去,飛出足足五米這才如同癩蛤蟆一樣跪倒在了草地上,一手撐住地面,一手捂住肚子,疼得面部肌肉都扭曲了:“八格……你不是說事不過三……”
張弛嘆了口氣道:“傻逼,的確沒過三啊。”
身后傳來鼓掌聲,張弛轉身望去,卻見一個矮胖子站在路燈下鼓掌,嘴上還叼著香煙,謝忠軍不知什么時候來了,旁觀了張弛和橫路次郎的這場實力懸殊的打斗。
張弛已經從屈陽明那里知道謝忠軍抵達了北辰,而且插手了佟大路的事情,所以在這里見到老謝并沒有感到驚奇,來到謝忠軍面前,笑道:“師父,什么風把您給吹過來了。”
謝忠軍道:“歪風!”抽了口煙,向橫路次郎看了一眼,笑瞇瞇道:“你小子,手越來越黑了。”
“多虧了師父教導有方。”
“放屁,我特么啥時候教過你十二炮錘?”
張弛做了個請的手勢,陪著謝忠軍往假日酒店走去,假日酒店有個酒吧,這么晚了也算是個消磨時光的去處。
師徒兩人來到酒吧,謝忠軍叫了兩杯威士忌,因為已經晚了,諾大的酒吧里面就只有他們師徒兩個,謝忠軍喝了口酒道:“你小子真是沒眼光,放著陽關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獨木橋。”他所指得是張弛不肯加入神密局,反而選擇為學院效力的事情。
張弛道:“陽關大道車來車往,不知什么時候就會被車給撞死,還是獨木橋安全。”
謝忠軍道:“信任,你我之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了。”
張弛道:“不是不信您,我是誰都不信,最近吃了不少虧,必須得吃一塹長一智啊。”他想起了曹誠光的囑托:“對了師父,有件東西得交給您。”
謝忠軍瞇起小眼睛看了看他,張弛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玉觀音,這是在滬海的時候曹誠光委托他親手交給謝忠軍的,雖然看著像地攤貨,可張弛知道這東西一定不尋常,所以就貼身戴著。
謝忠軍拿起玉觀音看了看,抿了抿嘴唇道:“老曹讓你交給我的?”
張弛點了點頭。
“他說什么了?有沒有什么話讓你轉達給我?”
張弛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謝忠軍道:“這老小子太能惹事了。”
張弛道:“師父,您來北辰是不是有什么任務啊?”其實他早已心知肚明。
謝忠軍笑瞇瞇道:“佟大路!”
“誰啊?”
“你別跟我裝傻,是你小子把他給算進去了,這樣的事情本來屬于我們神密局管轄的范圍,你為何不跟我說,反倒報給老屈。”